“他一个三岁的小屁孩懂什么,买完了他不玩,扔的到处都是,小孩不懂事,大人也不知道收拾。”
后一句话貌似在指责霍满月懒,但语气并不针对,还挺和善。
霍满月没和他计较,她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东西,转身放在餐桌。
李顽经过的时候才看清袋子里是药。
“感冒了?”
“嗯,有点儿。”
他个子高,站在她身后将她娇小细长的身子挡得严严实实,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是有点热。
为了离这个婚,当初霍满月都一鼓作气走到起诉程序了,和李顽争儿子抚养权的时候她找了律师,打官司也是你死我活互不相让,一点没客气,如今俩人再见面的气氛竟如此平静,甚至有点温馨。
她平时不喷香水,但用的那款洗发水特别好闻,别看家里乱成这样,她捯饬自己倒是勤快,一股一股的樱花香味,扑面而来。
他低了低头,刚好能碰到她的发顶。
她能感觉到他的下巴,但她没动,顿了顿,佯装不知的继续摆弄手里的药,开封,看说明书,其实心里跟长了草似的……
任由李顽的视线沿着她发顶,滑向她面颊,侧脸的线条,下颚线,脖子,还有脖子下面的锁骨。
李顽心里五味杂陈,他想做个人劝她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可一双手却不听使唤的顺着她的腰伸进去,扯出了掖在里面的衬衫。
霍满月之所以从一开始就没阻止他,还是因为她自己也想。
她对自己的欲望没法装傻充愣,都送到她眼前了,没必要矫情,不用白不用。
于是她纵容他的作乱。
不是吃人就是被人吃,宁愿做牙齿也不做草料,从客厅到卧室,大戏即将开场,撕开伪装的皮囊,争先恐后都想痛快一场。
热血滚烫,李顽抓着霍满月头发,趁自己还有点理智,一边吻得凶狠,一边在她耳边喘着气问:“儿子去幼儿园了?几点回来?”
“今天没去,被我姐带去参加她朋友女儿的婚礼了……”
这下李顽放了心,不再束手束脚,全凭心意。
霍满月就喜欢李顽这种不要命的劲儿。
如果非要在这事搞个测评,那李顽的得分绝对会毋庸置疑的遥遥领先。
尽管他这熟稔的技巧多半也是在别的女人身上练出来的,但霍满月无所谓。
人嘛都禁不起细看,纯洁派去找纯洁派,他们浑浊派也有同类,谁也不嫌弃谁人不人鬼不鬼。
再一睁眼天都黑了。
李顽晚上还有事,加上李延应该快被霍斯湘送回来了,回头碰见也尴尬。
霍满月忍着小腿的抽筋,用力踹了李顽一脚:“快滚,别碍老娘的眼!”
这会儿李顽脾气特别好,被踹疼了也不生气,还舔着脸回来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两口,有点意犹未尽。
上次滚床单已经是半年前了,刚才冲动之下李顽甚至想问,这段时间在外面的野食吃了几个,他们的本事和他比如何。
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了,万一霍满月真掰着手指头和他一个个分析,那他这一天得多晦气,这床没睡热乎呢,他还不想下去。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和自己过不去。
穿衣服的时候李顽才猛然想起什么回头问:“套不会过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