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空间，地点不明，但看起来像是一个单独的会议隔间。

冷然望向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穿着火红色长裙，喝着红酒的貌美女子：“彼岸花，这是哪？”

“我的私人实验室。”彼岸花笑容妖娆，“说来还要感谢你，过去几年送来了不少异兽货源，很有帮助。”

她坐直了身子，玩味地打量冷然：“你比我想象中要年轻，判官。”

“我只是听从命令罢了。”冷然眸光锐利，“比起这个，彼岸花，我可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呢。”

彼岸花娇笑一声：“哦？说说看，面对小帅哥，我可是很有耐心的。”

冷然也不客气，坐在了彼岸花正对面的沙发上，目光中充满了压迫力。

“疾风鹰事件，是你的手笔？拦截军部的机甲信号，胆子不小啊。”

彼岸花转了转酒杯：“疾风鹰是我带进来的，但机甲信号，不是我拦截的，应该是——自由联盟。”

这回轮到冷然意外了，暴风星上，竟然还存在除军部，光明会以外的第三方势力？

“自由联盟，你知道多少？”冷然与彼岸花对视。

“呵，两群疯子罢了。左派妄图推翻联邦帝国两大政体，右派信奉着所谓的预言之神，行事诡异不定。”彼岸花的眼中充满了轻视。

“拦截机甲信号，造成大面积伤亡，再贬低第九军区的声望如果今天你没有出手，左派的计划就成功了。”

“如果我没有出手，那你的计划也成功了吧，彼岸花。”

“你根本不需要幼崽，为什么要放疾风鹰进来？”冷然面容淡然，没有丝毫情绪，“或者，我们换个说法，你要祁山的命，做什么？”

彼岸花的面色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秒：“我想杀人，没必要和你报备吧，判官。”

她的微表情并没有逃过冷然的眼睛，这间接表明祁山确实知道点什么。

冷然冷哼一声：“不管你做什么，不要影响我的行动。”

“放心，上头交代我全力配合你，你可以信我。”彼岸花慵懒道。

冷然：“那么，第二个问题。有意识的血鳞病患者，是最新的研究成果？”

彼岸花狐眸微睁：“怎么，你遇到了？”

冷然板着一张脸：“我问你答。”

彼岸花：“好吧好吧，我和你说。”

“你知道，变异异兽的诞生吗？是普通的动物感染了某种病毒之后产生不可逆的异变，经过千万年的演化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们发现，变异异兽的血液已经与这些病毒很好地融合，只需要一些特殊的加工，就可以获得一种可以让人体能力加强的药剂，也就是‘圣水’。”

冷然插话：“副作用，就是变成血鳞病患者？”

彼岸花的神色出现一丝癫狂：“想要使用力量，自然要支付代价。被神选中的人会短暂地获得无上的，属于神仆的力量，而不被眷顾之人，注定堕落为没有意识的野兽。”

冷然淡漠地问：“短暂，是多久？”

彼岸花娇媚一笑：“短则一小时，长就不好说了。当然，截至目前为止，是五年。”

冷然心头微沉，看来圣水流入到市场，已经有五年之久了。

冷然继续追问：“‘圣水’和神赐计划，有什么不同？”

“啊，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判官。”彼岸花靠在沙发上，“‘神赐’使用的，是原始异兽的血脉基因力量，‘圣水’则是使用变异异兽的低劣品。”

“很好，最后一个问题。”冷然危险地眯起了眸子，“你在暴风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