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侯爷都不敢大声呵斥这位二夫人,他们这些当家臣的,又能如何?
“你不在安平好好待着,来找侯爷干什么?”
江蓉问起彭信此行的目的。
彭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敢隐瞒道:“大公子在安平遇到了一位高人,讨来了治敌良策与武器,所以他想让侯爷帮忙活动活动,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笑话!”江蓉冷笑起来,“做错事了,就该付出代价!他也是将门出身,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
“倘若所有的罪责,都可以这么简单商量、讨价还价,那朝廷还如何管理群臣?如何管理天下?”
彭信低着头,不敢和江蓉争论。
陈兴言倒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彭信:“你说陈笑阁还讨来了治敌的武器?在哪儿?你背后的包里?”
彭信没有回答。
陈兴言却一脸兴奋的上前,准备去取彭信身后的包:“让我看看!”
彭信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陈兴言的手。
陈兴言顿时一脸的不爽:“怎么?看看也不行?”
彭信拱手道:“非是不让二公子看。而是此物……极其凶险!一个不慎就有可能伤及性命!小人不敢让二公子以身犯险!”
听说那东西会伤及性命,陈兴言也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江蓉却冷笑道:“哼!故弄玄虚。打仗拼的是将士们的实力和主帅的谋略!想指望武器获胜,不过是奇技yin巧罢了!”
陈兴言也点了点头道:“没错!你真以弄了点稀罕的武器,就能打赢一场战斗了!再说了,你既知那东西凶险,还敢带着东西来见我爹,我看你分明是不怀好意!”
“哦!我明白了!”
陈兴言猛地一拍手,似乎想通了某事。
江蓉忍不住问道:“吾儿明白什么了?”
陈兴言指着彭信道:“肯定是陈笑阁害怕朝廷责罚,所以急于让老爹升天,他好继承爵位!这样的话,朝廷责罚下来后,他可以拿爵位顶罪了!”
江蓉顿时一脸厌恶的看向彭信。
似乎陈兴言的荒唐言辞,在她看来竟然合情合理。
彭信也被气的脸色铁青:“二公子,如此恶毒、无端的揣测,你怎可用在大公子身上?大公子为人清正,如此卑劣的事,莫说是做了,就算是想,都不可能!”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倘若陈笑阁真的像你说得那么好,为何这几年不见他回来给侯爷请安?莫说是堂前尽孝了,就连家书,都不肯写一封!”
“这……”
陈笑阁和父亲之间的事情,他彭信如何能评价?
如今被江蓉拿来当成攻讦陈笑阁的理由,彭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我去告诉我爹,就说老大居心叵测,到时候看我爹会怎么收拾你!你给我等着啊!”
陈兴言指着彭信,一脸幸灾乐祸的转身去找老子“告状”去了。
彭信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作为陈笑阁身边的异姓兄弟,彭信也替陈笑阁感到悲哀。
有这么个二娘和兄弟,换做是彭信,估计也不愿意回家吧。
过不多久,陈兴言一脸悻悻的去而复返。
江蓉见儿子这幅表情,眉头一拧问道:“兴言怎么了?你爹骂你了?”
陈兴言摇了摇头:“没有。我还想着爹能骂老大两句,结果爹什么话都没说。”
“而且……”
说到这里,陈兴言指着彭信,一脸不爽道:“我爹让你进去!他有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