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力将两个瘫软的守卫拖到墙角阴影处藏好。
顾景之轻轻推开破屋的木门,一股混杂着汗臭和霉味的恶心气味扑面而来。
屋里光线昏暗,隐约可见地上并排摆放着好几个蠕动挣扎的麻袋。
苏秦快步上前,扯开一个离得最近、动静也最大的麻袋。
麻袋口一松,一个年轻女人露了出来,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痕和惊恐,嘴里紧紧塞着一块破布。
女人一见光,眼睛倏地睁大,像是受惊的兔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看就要尖叫出声。
苏秦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别叫!我们是来救你的!想活命就配合点!”
女人的身体还在发抖,但看着苏秦清亮而坚定的眼神,眼中的疯狂渐渐被一丝茫然和希冀取代,她胡乱地点了点头。
苏秦这才松开手,迅速拔掉她嘴里的布团。
“怎么被抓来的?”苏秦语速极快地问。
女人带着哭腔,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啥,晚上出来解手,裤子还没提,就被、就被打晕了……”
她话未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含糊的说话声。
“有人来了!”顾景之低声示警,眼神锐利如鹰。
苏秦眸光一凛,迅速将布团重新塞回女人嘴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头顶积满灰尘的房梁。
“上去!”
顾景之当先,单手抓住一根横梁,腰腹发力,身形矫健地翻了上去,悄无声息。
苏秦紧随其后,踩着顾景之临时伸出的手掌借力,同样灵巧地上了房梁,两人如壁虎般紧贴在阴影中。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村长那张老脸探了进来,昏黄的灯笼光线下,他脸上的褶子更深了。
“他娘的,这两个懒货,看个人都能睡着!”村长一眼就看到了瘫在门口不远处的两个守卫,忍不住低声咒骂。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约莫四五十岁,穿着打扮比村里人略好些,但神情猥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透着一股子沧桑和精明。
村长没好气地踢了踢其中一个“睡着”的守卫,见没反应,便也懒得管了,径直走到麻袋前。
他粗鲁地解开一个麻袋,露出一张年轻女人的脸,对身后的沧桑男谄媚道:“老哥,瞧瞧,这个怎么样?刚到的‘鲜货’!”
那沧桑男凑上前,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撇撇嘴:“太瘦,脸上还有麻子,不好生养。”
村长也不生气,又解开一个:“这个呢?白净些。”
沧桑男捏着下巴,又摇了摇头:“看着呆头呆脑的,不机灵。”
他一连看了三四个,都不满意。
村长有些不耐烦了:“我说老弟,你这眼光也太高了吧?这些可都是好不容易弄来的!”
沧桑男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老哥,我要的是能传宗接代,看着也顺眼的。这几个嘛……差点意思。”
村长眼珠一转,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行吧,算你运气好!我跟你说,我家里头,还藏着一个呢!那叫一个水灵,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保管你满意!”
沧桑男眼睛一亮:“哦?真的?那赶紧带我去瞧瞧!”
房梁上,苏秦的瞳孔骤然一缩。
家里还有一个?
说的不就是她嘛。
这老毕登还想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