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自己刚毕业的时候不一样,有了【方家神鬼针】,又了【复制符】,还可能有更多的内容,方晓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方医生,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别来找我,三天后我和孙院长汇报一下情况,安排你去省中医院进修,孙院长帮你找个好老师。”
张珈榕站起身时,丝质家居服如水般滑过她的腰线,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微光。
她伸手抚平衣摆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空气中某种无形的存在。高露轻轻翻了个身,张珈榕伸手按住她,“我去送方医生,你等我。”
方晓怔怔的看着两个姑娘,尤其是床上的那根尾巴,它随着高露翻身而摇动,像是在瘙痒。
"我送你。"张珈榕声音很轻,尾音几乎消散在两人之间不足一米的距离里。
方晓点头时,注意到她耳垂上一点细小的闪光——是那颗他从未见过的耳钉,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走向玄关的过道很窄,两人不得不侧身错开。
方晓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白麝香,不是香水,更像是她洗发水残留的气息,混着一点出汗后的水汽。
当他后退半步让路时,她的发梢扫过他的衬衣袖口,发出极轻的"沙"声。
"你的领带"张珈榕突然停在玄关的菱形地砖上。
方晓低头,发现领带尖不知何时滑进了衬衣内侧。她抬起手,却在即将碰到他领口时悬停在空中,指尖微微蜷起。
“你好好想一想,这个机会的确不错。至于王成发,来日方长。”张珈榕低声说道。
方晓屏住呼吸。
他能看见张珈榕手腕内侧淡青色的血管,和因为犹豫而轻轻颤动的睫毛。
当方晓低头整理时,感觉到张珈榕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又很快移开。镜面衣柜反射出她交叠又松开的手指,和微微绷直的脚背——她今天穿着浅灰色的短袜,露出纤细的脚踝。
夜风从未完全关拢的阳台门缝渗入,掀起纱帘的一角。
张珈榕抱了抱手臂,丝绸面料顺着这个动作滑落,露出右肩一小片肌肤,在暖光下像新剥的杏仁般细腻。
"要变天了。"方晓听见自己说。他的视线掠过她肩头,落在远处玻璃上两人的模糊倒影上。那影像里,他们的距离似乎比现实中近得多。
张珈榕转身去关阳台门时,家居服贴着她的背部曲线流淌。方晓注意到她后腰处有一道衣褶始终没有抚平,随着她的动作时隐时现,像一道等待被触碰的折痕。
"伞。"她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黑色长柄伞,递过来的动作让两人的小指在伞柄上短暂相触。冰凉的金属部件上,那一小块接触面突然变得温热。
方晓接过时,伞骨发出"咔"的轻响。张珈榕的嘴角跟着轻轻动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那颗藏在发间的耳钉又闪了一下,这次他看清是枚小小的月亮。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从楼道传来。张珈榕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边缘,指甲与金属碰撞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轻叩声。方晓发现她今天涂了透明的指甲油,在某个角度会泛起极淡的珠光。
"明天见。"他说。
张珈榕点点头,倚在门框上的身姿像一幅未干的水彩画,随时可能留下印记。
当电梯"叮"地一声到达时,她微微前倾的身体泄露了某种未说出口的挽留,但最终只是轻轻带上了门。
方晓站在走廊上,闻到指尖残留的一丝香气——不是白麝香,而是她最后整理头发时,发丝拂过他手背留下的,更淡更飘忽的味道。
直到最后,两人什么都没说,方晓沉默离开。
自己要不要去进修,走中医的路线?
方晓认真琢磨着这件事。
他没有回家,而是叫了台车来到医院。
“呜呜呜~~~”
医院走廊里有人在哭,是几个大老爷们,三四十岁的样子,哭的悲伤欲绝。
而他们穿的衣服……方晓一下子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