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困呀!”
“那就做点助眠的事。”
贺思甜:“……”
油盐不进的家伙!
她绝望地闭上眼。
今天这劫是躲不过了。
又是迎接暴风雨的一天。
碧水轩。
于知乐被周慎行丢在床榻上,还没等她爬起来,他已经单手解开了外袍,随手丢在一旁。
“等等!”她连忙往床角缩,“我……我开玩笑的,你肾特别好,好的不得了,根本不用补!”
周慎行冷笑,单膝跪上床榻,一把扣住她的脚踝,将人拖了回来:“晚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于知乐手忙脚乱地推他,“你冷静点!”
周慎行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侧脸,黑眸里燃着危险的火苗:“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在饭桌上不是挺能说的吗?”
于知乐欲哭无泪,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嘴贱。
片刻后。
于知乐的求饶声隐隐约约响起:“周慎行!你……你轻点……”
屏风上绣着的交颈鸳鸯被光影投在青砖地上,随着床幔摇晃,那对鸳鸯似活了过来,在水波纹的砖面上起伏纠缠。
……
贺思甜缩在周谨言怀里,唇红得像要滴出水来,脸似晚霞烧暮,眼波迷离。
“呜呜……你变了!”
周谨言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变大了?”
贺思甜半晌才反应过来,轻轻捶着他的胸口:“变……变坏了……”
挂在床幔金钩上的香囊突然坠落,咚地一声砸在脚踏,里头的干玫瑰撒出来,甜香混着靡丽的气息在帐内弥漫。
傍晚时分。
于知乐瘫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悔得肠子都青了。
周慎行神清气爽地系好衣带,回头看她:“还补吗?”
于知乐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闷气:“不补了。”
现在最需要补身体的人,是她才对。
另一边,贺思甜裹着被子,缩在床角,警惕地看着周谨言。
周谨言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瞥她一眼:“躲什么?”
贺思甜小声控诉:“你骗人,根本不是午休。”
周谨言唇角微勾,俯身逼近:“那现在补个午觉?”
贺思甜:“……”
混蛋,她再也不想理他了。
她决定今晚去和于知乐睡。
夜幕低垂,周谨言推开房门时,屋内一片漆黑。
他皱了皱眉,指尖擦过火折子,烛光亮起,映出空荡荡的床榻。
本该乖乖等他回来的小妻子,此刻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眸色一沉,转身大步走向周慎行的院子。
与此同时,周慎行也站在自己房门口,盯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额头青筋直跳。
“这么晚不睡觉,跑哪去了?”
他转身往周谨言的院子走。
两兄弟在回廊拐角处迎面撞上。
周慎行急声道:“哥,你看见我媳妇了吗?”
周谨言冷着脸:“我也在找。”
月色如洗,周谨言推开念卿阁的雕花门。
周慎行紧随其后,火折子照亮满室空荡。
只有几个歪倒的绣墩,证明这里曾有人待过。
“找。”
周谨言指尖碾过桌上尚有余温的茶盏,眸色阴沉。
两兄弟将府邸翻了个底朝天。
练武场的兵器架被周慎行一掌拍倒,书房的书册散落一地,连厨房的米缸都被掀开查看。
周慎行额角青筋直跳。
周谨言的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府中下人噤若寒蝉,看着两位爷的脸色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