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冷笑了两声。
不敢?
臭小子敢得很!
从小到大,自己被捉弄的次数还少吗?
棍棒底下出孝子。
他的军棍都打断了两根,这逆子还是这么皮。
别人是孝子,他是“笑子”
一看到自己出丑,就指着自己哈哈哈笑个不停。
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这辈子的脸都被逆子丢尽了。
大将军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这真是点心?”
“当然,这可是我专门买来孝敬您的。”
才怪!
专门买来捉弄您的。
将军夫人也尝了一口,赞不绝口:“妙啊!这千味楼的东家当真是个妙人!”
正当顾修泽与父母其乐融融地品尝毛笔酥时,一声清亮的喝声从院中传来,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顾修泽!你给我出来!”
顾修泽听到这声音,手一抖,手中的点心差点掉在地上。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一脚踹开。
顾凉月一身红色劲装,手持一根齐眉棍,英姿飒爽地站在门口。
然而,当她看清屋内的情形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的父亲,堂堂靖远大将军,正拿着一支“毛笔”啃得津津有味。
母亲也在优雅地品尝着另一支。
而她那不省心的弟弟,正憋着笑看向自己。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顾凉月手中的齐眉棍都忘了放下。
顾父和顾母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顾母朝顾凉月招手:“月儿,快来尝尝,这毛笔可好吃了。”
顾修泽强忍着笑意:“是啊姐,这可是新发现的吃法,特别滋补,据说能强身健体,最适合习武之人。”
顾凉月狐疑地走近,目光在三人脸上来回扫视。
她抬手摸摸顾修泽的额头,小声嘀咕:“没发烧啊?”
“被我的打狗棍敲傻了?”
顾修泽眨巴着真诚的大眼睛:“姐,你别不信,这毛笔真能吃,不信你问问父亲。”
大将军一本正经地点头:“为父活了大半辈子,也是头一回知道毛笔还能吃,你尝尝,味道确实不错。”
阿福站在一旁,紧抿着嘴唇,嘴角止不住抽搐,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
少爷爱捉弄人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他咬着嘴唇,努力想一些严肃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