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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斯罗萨的高空，一艘长着翅膀的船在天上飞着。

从地面往上看，顶多能看见一个小黑点，想来没人无聊到抬头仔细搜索着天空的黑点。

除非……

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是小黑，是现现果实奇迹能力的造物，他正抬着头看着天空上的漂泊号。

虽然极远，但芬奇出品，必属精品，那双红目下，漂泊号犹如近在眼前。

不过他也只是抬头看看而已，因为现场情况有点微妙，让他有点不知何以自处。

甚至开始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人生经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诞生意识的，好像是，

这具身躯内第一次产生疑问的时候吧。

日复日，夜复夜，他都在想，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想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为什么他周围的棋人毫无想法？

自己其实跟他们一样吗？

……

带着些许疑问，他经历了许多次的国王游戏，见识到不少挑战者从雄姿英发到失魂落魄，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原本他还是很单纯的，只知道依靠规则行事，然后他碰到了一个神奇的人。

艾达·莉娜。

不知道为何，当初听着她的言论，一直以来束缚他意识的躯壳、一直以来制约他活动的规则，似乎都薄如泡沫，一捅就破。

听着她的声音，反抗的力量就从心底涌现，绝对不要再陷入黑暗，不要再被控制……

所以，从心底诞生的反抗意识的那一刻，他被规则判定为有自我意识的生命体，需要受到与人类一样的规则制约。

似乎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如同他的“兄弟姐妹”一样，规则破碎的那一刻失去意识。

而后，他便以世界上第一个棋人的身份，加入了漂泊号，成为了一名赏金猎人。

而让他做这一切的人，是一个叫做汉诺威·莱奥的家伙。

按理来说，有着强烈反抗的他不太可能完全听从于一人。

但是，由于让他诞生意识的人，莱奥在她心里的地位似乎很重。

他也受到了这种想法的影响。

之后的日子里，他虽然摆脱了这种想法的影响，但也乐于听从莱奥。

不过，他现在变得跟以前大为不同，至少结构上不一样了。

用莱奥的话说，那是生化机械人。

除了不会说话，很多情况下跟正常人没多大差别，但有一点，那就是情感，

比如现在，

“你你你……”

路飞忍不住向后退去，甚至贴到墙壁上了，指着那黄头发的男人，张大嘴巴，声音卡在喉咙，

“你是，你是，你是萨博！！！”

萨博，革命军，之前差点被莱奥杀掉。

不过，他与莱奥之前碰到的不一样了。

脸上多了一分沉稳，他是如今的革命军二把手。

他抬起手摆了摆，笑眯眯道：“好久不见了，路飞。”

“萨博！！！”

……

小黑忍不住挠挠头，就是这样吧。

他能明显感受到两人升高的体温，眼睛里的变化，失控的泪腺，身体的细微动作……

那些种种行为，根据书上说的，这就是喜极而泣，久别重逢，或许还有极大的意外感。

虽然他知道这种情况，但还是共情不了。

不过今天学会了一个重要的人类情绪，那就是尴尬。

他总感觉现在的情况，自己有点格格不入。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路飞与萨博两人的叙旧很快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