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阳光倾洒的桌面上,准时上班的闹钟开始了它的零帧起步的响亮嚎啕。
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的光明一下子就被惊醒了,猝不及防的慌乱动蹄去关掉闹钟,结果一个枕头却是直接丢了过来砸在了他的头上。
光明关上了闹钟后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床铺,粉彩睡眼朦胧的半坐在床上,转头看着光明,缓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我顺手了……”
睡在下铺也起了床的蓝天白云闻声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看了看坐在书桌前的光明,揉了揉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便探头朝着上铺看去,这一看瞬间便让他双眼直勾勾的盯上了。
粉彩一边拉伸着两只前蹄伸着懒腰,一边用着翅膀揉着还有些朦胧的眼睛,一副没怎么睡舒服的样子。
光明见蓝天白云似乎被吓得愣住了,便准备开口解释。
不过蓝天白云却是抢先惊呼道:“有……有翅膀的独角兽?”
粉彩歪着头,笑着打趣的纠正道:“应该是有魔角还长着翅膀的陆马才对。”
“你的翅膀也是后天长的?跟紫悦公主一样?”蓝天白云闻言,便激动的询问道。
“你倒是脑筋稀奇,不问我是谁、为何在这,反倒关心我的翅膀怎么来的。”粉彩感觉有趣的看着面前的这匹蓝色陆马。
“哦……对啊,你是谁啊?为什么会睡在小明哥的床上?”蓝天白云闻言也慢一拍的反问道。
“她是……”光明下意识的便要开口为粉彩的身份做解释,但是他又发现如果实话实说,反而会很麻烦,一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
“我是光明的朋友,在老家的邻居。”粉彩淡笑着简单道出了个不算撒谎的来历。
“哦!你们那边果然都是飞马啊!但是你为什么又要说自己是陆马?你们的翅膀是不是真的可以长出来?”蓝天白云不自觉的又开始揣测起了光明的飞马之乡,好奇的询问道。
“你似乎对长翅膀很关心?”粉彩好奇的反问道,平时她去到其它的世界,在没有服装遮掩的情况下总是会被当成一位公主,可是这个小马对她的第一眼却是有翅膀的独角兽,属实是思维独特。
“是啊!我想要长翅膀,然后就可以飞在云朵上面了,你有办法吗?”蓝天白云激动的询问道。
“这种事情只有位格极高且本身就有翅膀的生物才能做到,因为飞行也是一种权柄,只有当其它强大的生物给予了你飞行的权柄,你才能长出翅膀,我的翅膀也是别人……别马给的,所以我没法给你翅膀,懂吗?”粉彩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耐心的解释道。
“那……什么样的生物算强大呢?”蓝天白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粉彩那话语中的小瑕疵,或者说不在意,只是不肯放弃的继续追问着感兴趣的事。
“比如成年期的天生天角兽,友好的混沌生物?我记得有个魔法好像可以让非天马也能有翅膀来着……”粉彩思索着回道。
“那你会吗?”蓝天白云睁大了眼睛期待的问道。
“额……我不会,学习魔法是很难的,我到现在也只是熟练了一个隐身咒而已。”粉彩苦恼的叹气回道。
虽然可以听懂小马的言谈,但是粉彩完全看不懂小马文字,更别说学习魔法还需要天赋和悟性,悟性决定了领悟各种魔力属性的接受程度,而天赋决定了魔法运转过程中的顺阻情况。
没有悟性就学不了太多种类的魔法,而没有天赋则会导致学习魔法的效率极其缓慢,并不是所有的独角兽都能像紫悦或者星光熠熠那样只是看一遍魔咒便能直接施展。
那是得天独厚的天才才能做到的事,哪怕粉彩已经成为了天角兽,但是她的魔法天赋其实是很一般的,一个隐身咒都让她足足研究了半个多月才学会,瞬间移动魔法更是只有情急之下才能下意识的施展,平时正常去使用总是会出错。
所以粉彩觉得自己的魔法天资最多也就是日光耀耀那一档,不过日光耀耀好歹还是博览群书呢,她可连小马文字都识不得几个。
如果不是自身掌控着时间权柄,有着时间公主的位格,自带了一些时间魔法效果,怕是会的魔法就更少了。
“好吧……”蓝天白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知想要长翅膀必然不会那么容易。
“嗯……抱歉啦,让你失望了。”粉彩看出这匹蓝马似乎真的很惦记这件事,虽然不太明白原因,但是心中也不禁悲叹自己的魔法天赋怎么这么差,倒是那个家伙,明明是跟自己差不多的身体,他的魔法天赋却是无比逆天,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要不先去吃个早餐再聊?”光明举着枕头递给了坐在床上的粉彩,提议着说道。
“不,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带你去把主线任务做了。”粉彩将枕头放好后便翻身下了床,回道。
“很急吗……那我去请个假?”光明有些犹豫的询问道,毕竟昨天晚上可是她要求休息睡觉的,本以为不用着急,结果没成想一觉醒来就时间紧迫起来了。
“嗯……因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们还得去一趟麒麟谷。”粉彩一边解释着一边朝着宿舍外走去。
……
寒冷的风雪如同一摊即将凝结的冰水覆盖在光暝的面庞上,仰面朝天躺在雪地上的光暝不禁哆哆嗦嗦的颤抖着蜷缩起来。
水泥立方体的高台上,是一匹栩栩如生的高抬着前肢仿佛随时都会狂奔起来的白马石雕,它的头顶、背部以及迈伸而出的前肢上都储存了大量的积雪,只需要一点点的外力便会如同雪崩一样滑落坍塌。
“啊……啊啾!”
蜷缩成一团的姿势并没有为光暝抵御太多的寒冷,昏迷在雪地中的他终于没忍住鼻腔中的寒气侵扰,全身一抽的打了声喷嚏。
也正是这声喷嚏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石雕上的积雪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似的一股脑全落在了下方的光暝身上。
落入脖颈处的冰雪如同打开了光暝的电源开关,忽然的刺激感让他瞬间便从雪堆里挣扎着爬了起来。
光暝手忙脚乱的离开了这堆差点将自己活埋的雪堆,同时疑惑的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