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陪我一起吗?”
“你先去,我和沈秘书谈点事。”傅斯年顺势揉了揉她的发顶。
“好吧”
江婉婷不舍地放开他,对沈宁笑了笑,去了主卧。
沈宁就这么僵硬地看着,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
原来,他从前对自己做的这些动作,对江婉婷也会同样做。
那时的她,还傻傻天真地以为这是傅斯年表达爱的方式。
如今想来,那时他不过是透过她,爱着江婉婷。
沈宁握紧拳,眼底的自嘲一闪而逝。
江婉婷一走,她微侧过身避开傅斯年,想要下楼。
手腕猛地被攥住。
“傅斯年!你——”
她小脸惶恐,还没喊出声,嘴被温热的大掌捂住。
纤薄的后背紧贴着滚烫的胸膛,她眼前一晃。
下一瞬,整个人被傅斯年拽进了书房。
四周昏暗的环境令她不安地颤栗。
“你你放开我!”
黑暗中,一双凌厉的眼正深深注视着她,像是蛰伏的野兽。
片刻还是松开了她。
却仍强势俯身在她耳畔,状似轻叹:“还没消气?”
“我没生气。”
沈宁皱眉,忙避开他,摸索着墙壁打开了灯。
灯一亮,傅斯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沉。
他盯着沈宁的脸,缓缓开了口。
“我和婷婷只是逢场作戏,等她记忆恢复,我们就回到朋友的关系。”
沈宁自嘲一笑。
逢场作戏?
要真是逢场作戏,她倒真是佩服傅斯年的演技。
这样好的演技,不去当影帝真是可惜了。
见她没说话,傅斯年又淡声道:“所以在此之前,先委屈你一下,以后回家,要么等婷婷睡了,要么早她一步回房,免得误会。”
沈宁瞳孔骤缩,不可置信抬眼看向他。
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发着抖。
误会什么
误会她才是那个闯进来的第三者吗?
虽然他们的确马上就要离婚了,可他别忘了,她沈宁现在还是他傅斯年名正言顺的妻子。
凭什么为了他的白月光,自己要活的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偷。
凭什么!
沈宁强压下情绪,冷了声色:“不用这么麻烦,我已经决定搬出去住。”
“沈宁,我并没有要逼你搬出去的意思。”
以为她又是跟自己赌气,傅斯年屈指揉了揉眉心,像是在压抑着情绪。
“我知道你不喜欢婷婷,可她现在是病人,你多包容她一点,心里有什么火,全冲我发就行,就像今天的红葡萄酒,只要别伤害她,你可以继续住这。”
沈宁闻言差点气笑了。
原来在傅斯年眼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小人。
明明她从没做过伤害他们的事。
反倒是傅斯年和江婉婷一次次做出恶心她的事来。
如今却还要被倒打一耙。
若换做从前,她必然会惊慌同他解释一番。
可现在解释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既然说出来,就表示不相信她。
“不管傅总信不信,反正我不知道红葡萄酒的事。”
沈宁不想多问也不想多解释,眼底全是坦然和冷意。
“既然江小姐想在这静养,那我就不打扰,东西已经打包好了,我今晚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