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房有个投影。
李儒白很爱看爱情片,即使烂的死,无聊的要死,他也爱看。
他买了很多资源,要拉上阎薪火一起看。
阎薪火每次都看的困死了。
他不准她睡,硬是要她看完,还要她发表意见。
阎薪火说:“烂片一个。”
他不准她说这个影片是烂片,她一说,他就好生气,他还给她说:“你看最后他们还是在一起了!这怎么是烂片呢!”
后来阎薪火才明白他对影片好烂的认知放在结局。好结局就是好片,坏结局就算烂片!
嗯…………二货。
阎薪火有时候觉得他莫名其妙,但最后又附和他的话,哄好就能解决麻烦。
她真的不想和他吵架。
她退了一步,他就又得意起来了,阎薪火有时候看不得他这种嚣张的样子,很想给他来一拳。
但她最后还是没有实践,就在脑海里爽了一把。
李儒白没事就逛她的出租房,这里看一下,那里看一下,一下子就翻到了游戏机。
刚是他们公司的产品,阎薪火之前爱玩游戏,买了也很正常。
李儒白拿了就要舞到阎薪火面前,还要称她一句高冷不熟的“阎小姐”。他说:“没想到阎小姐还算支持金主。”
阎薪火看他这样,有一瞬间恼怒,抢过来,说:“你怎么乱翻别人东西?”
李儒白得意极了,说:“阎小姐,你拿钱办事,我睡你这种事都能做翻你东西算什么。”
阎薪火很无力,却还是点头,败下阵来,“你翻吧。”
这一翻,又翻到她的别的东西,看看有没有男的来过,没翻到李儒白就开心了,过几天来,就把新款研发的游戏机,还有资源都给她安装到电脑上。
她看着那么多游戏。电脑都有些带不动了,然而他又给她买高级电脑。电竞椅都又安上了。
阎薪火已经过了玩游戏的年纪了,对这些并不感冒。
李儒白却让她玩。
她手感不好,技术也菜,也不走心,如今的她,只能算是个无聊的人。
李儒白看她那么菜,忍不住去教她,把手搭上她的手指,只留个侧脸给她。
阎薪火看着他的脸。
突然想起十年前,她之前教他玩游戏,他上手很快,胜负欲也强,死了就再来一把,那天就玩个游戏玩了一上午,直接帮她上了好几个段位。
“李儒白。”她突然很想叫叫他。
李儒白眼睛看着屏幕,游戏画面把他迷住了。
他压根听不到。
恰逢少年时,于是她的眉眼也温柔下来。
他一侧头,看见她又在微微的笑,心情立马差的要死,把键盘一扔,“玩个游戏都菜的要死,教也教不会。”
阎薪火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
她说:“我不玩了。”她又带上请的尊敬,“您带走吧,反正我也菜,实在是得不到什么好的体验感。”
李儒白嘴角抽了一下。她还要加一句,“谢谢您的好意。”
最让阎薪火不理解的是,李儒白为什么要和她挤那么小一张床。
他本来就高大,躺下就占一大半了。
阎薪火不想和他睡一起。
一是他肯定会动手动脚,二是他真想干什么,这张木床是一定不能承受的。
她很会磨蹭,磨蹭到了晚上十二点。
也没听到李儒白叫她。
等她从书房,进入卧室,李儒白已经洗好澡了,换了一身白色t恤,好像也没那么成熟了他睡着了,靠墙侧睡,脑袋枕着她的枕头,身子有些蜷着,被子盖在他的腰腹以下,一手放在靠里,一只手肘曲着,手指自然搭在前头。
半张脸隐在枕头下,数年磋磨,褪去了少年轮廓,他的眉总是皱着,现在也终于放下疲惫,安稳的舒展。
睡的真是乖巧,他的呼吸声很浅,也不爱乱动,暖光渲染下,清隽的侧脸染上层层柔色。
她很少和他有如此平静的时刻,于是爬过去,给他的被子拉上去,阎薪火看了很久,少年的影子愈发深刻,她目光柔情似水,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脸,他睡的深,无知无觉。
出去,看见阳台上挂上的洗干净的衣服。
他连她的也洗了。
挂在阳台,像是一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