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阑抽抽嘴角。“多谢母后关心。”
月氏红光满面,直接免礼数,招呼男子坐下。
吩咐人上茶,隐退下人,这才对上男人非议目光,冷静开口:“儿啊,哀家铤而走险,才保住你的性命。
登基当天深夜,大皇子手底下的余孽,卷土重来,闯进后宫大开杀戒,幸得龙将军及时赶到,母后能死里逃生,立时平息内乱。
大臣赶来,与我商议后事,哀家觉得不铲除余孽,儿子的皇位必不安稳,这才想着幽禁你,等事情解决后,再与你细说。
儿呀,你眉间黑气弥漫,是不是误会母后了?”
是,误会还不浅呢。
拓跋阑顺情抹把眼泪,低泣。“母后,我做了个噩梦。梦里你嫌我无德无才,不配拥有皇位,才把我幽禁在黑屋,要立贤者当王。”
月氏起身,用丝帕替他擦去眼泪,轻轻拥抱。
“我十七岁入宫,算年头已有二十,也只得一子。你能想象后宫尔虞我诈,孩子难将养的缘故。你我血亲,我又岂能抛弃你,断自己的后路。”
“话说明白,你理解母后了吧。”
拓跋阑点点头。
是啊,血亲,怎会自掘坟墓,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男子心绪解开,眼泪擦净,扶着月氏坐回。
问:“母后,接下来怎么办?”
月氏用帕子拭泪,喝口茶,目光渐渐清澈。
“上朝,拓跋琮回来了!”
男子讶然。“他没死?”
月氏讪笑。“不但没死,还带着拓跋弘一起,要谋夺你的皇位。”
拓跋阑捏紧拳头。“父王确有先见之明,看出他的野心,早早送他做质子,刚在大庆稳住脚,就敢来自家里叫嚣,当真可恶!”
月氏拍拍他的手,安慰。
“好了,先去换衣服,到朝堂之上,再与百官细谈。”
向门外仆人喊道:“来人,带王上去更衣。”
两个侍女进来,拓跋阑起身拱手告退,引着男子更衣。
月氏长吁口气,腹内作痛,急忙拿出药丸咽下,等疼痛减轻,嬷嬷才敢走上来问:“太后,为何不把实情告诉王上?”
月氏打断。
“能做几月后位,哀家知足。阑儿资历平平,我也不想打击他,若拓跋琮能留他性命,我会请旨出宫,带着他山间隐居。”
嬷嬷脸色微黑。“三皇子不会放过我们的。”
“所以,我们要借助拓跋弘的势力。”
嬷嬷转过脸,冷声:“瓮中捉鳖!”
………………
常来福位置好,出兑消息很快传来,山东富商两千两买下,依旧做特色菜系。
云岚琢磨说辞,进宫请安时,向文帝说明情况,争取宽大处理。
慕靖默默观察女子动静,派人送东西到岚院,云岚接受不过问,二人互相僵持着……
贪官污吏一网打尽,太子这边开始反击,先是找出职务上错漏,文官参奏多本,文帝明显袒护男人,结果不了了之。
容揆借看望女儿缘故,多次进东宫,与太子商讨对策。
手下谋士绞尽脑汁,找出慕王行事纰漏,扩大污点,对事参奏多本,想到容揆手里玉圭,献上,动文帝慈悲心肠,顺利把容揆捧上高处。
半个月后,卧龙寨再次出人命案,打破太子束手无策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