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还敢爱他吗?”
暗无天日的囚室里,一道狰狞的女声在我耳边炸裂。
我听出那是陈芷扬粉丝后援会的会长,也是把我骗到这里“特训”的元凶卢梅梅。
我没理会她声音里的恨意,选择和她讲道理:“卢梅梅,你和一个同性恋争男人,你脑子有病吗?”
“胡说!如果不是你,哥哥才不会变成那样!”她的声音尖利中透着疯狂,双手紧紧握住面前的铁栏杆,充满恶意的对我说,“你说,我要是把你‘训’死在这里,哥哥他还会继续爱男人吗?”
怎么不会呢?
同性恋都是天生的呀!
我和陈芷扬一起北漂六年,一起吃泡面,一起住地下室,一起互相取暖。他郁郁不得志的时候,是我一直在赚钱养他。
现在他成了全民顶流,他的那些私生饭因为我曾经写过的微博,开始没日没夜地跟踪我,谩骂我,说我黑他们哥哥,罪该万死。
甚至在网络上,喷我是“不要脸的男嫂子”。
陈芷扬怕我被那些无知粉丝伤害,才让我到他的后援会躲避骚扰。没想到,这却是另一个火坑。
“你放我出去,我有事。”我说道。
陈芷扬有隐性疾病,但这事不能给别人知道。
因此他时不时都需要我亲自送药,而这药研发周期比较长,如今新药刚到货,我得给他送去。
可卢梅梅没搭理我,她抬了抬手,随即我的手脚被几个保安钳制住。她把药抢了过去,随即一把全塞进我的嘴里!
“药药药,都是借口!我们芷扬身材那么好,还需要吃药?你就是想去勾引男人吧!别霍霍我们家芷扬!”
我被药卡住了喉咙,难受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挣扎中,我却被一个保安拿着根铁棍子猛烈捶打我的小腿。一阵锥心的疼痛贯穿我全身,让我头皮发麻。
紧接着,一颗又一颗治疗脑神经的药物强行塞满我的嘴巴。
她还往我嘴里灌醋,让药物贴得更紧,塞得更多!我因吃药过量,脑袋眩晕,吐了一个多钟头。
在我倒地不起之后,她笑吟吟地说:“你不会以为哥哥还在乎你吧?”
卢梅梅当着我的面拨通了陈芷扬的电话。
我颤抖着接过手机,谁知道,他还没听我说话,就质问我:“裴一凡,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乖?”
我赶紧辩解:“我是想给你送药。”
谁知道,陈芷扬一点也不领情:“只要你把我给你的那箱维他命水喝了,我的头就不痛了。药,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可是……”
“不说了,嘟嘟嘟……”
陈芷扬很快就挂掉了电话,我的心顿时有一种被尖刀刮了一下的感觉。
他是真的不怕我死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