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得虎带着曹甜甜离开了。
毓芳没事做,看着散落一炕床的红纸、剪刀,走过去,坐下,慢腾腾的收拾起来了。
这个粗心大意的,马上就到婚期了,自己个儿都不上心。
唉。
这要是离了自己,还有谁替她操持这些呢?
“干啥呢?”
见毓芳折了红纸,开始比比划划,琢磨着下剪刀的时候,萧振东好奇的凑过去,“你剪窗花呢?”
“对。”
一剪刀下去,除了刚开始有些滞涩,剩下的,对于毓芳来说,简直是游刃有余。
“咱家,可是两场喜事儿,甭管咋说,都得弄点红喜字,在家里贴一贴的。”
“所以,你是在剪红喜?”
“对啊!”毓芳没好声气儿的,“准确来说,是红双喜,你啊,笨蛋,到现在才看出来。”
“嘿嘿,”萧振东挠挠头,“我对这玩意儿,真是一窍不通,看不出来,不是合情合理吗?”
“合情合理,”毓芳瞅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时间不早了,你还不打算上山吗?”
“上山的。”
把毓芳安顿好了,萧振东就打算撤退了。
只是,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半道上遇见正在干仗的毓河、沈盼儿。
萧振东无奈,这他奶奶的,真有点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意思了。
不过,这来都来了,凑个热闹,也没啥。
萧振东到的时候,整场闹剧,正上演着高潮。
“毓河,你个没种的男人,”沈盼儿披散着头发,尖锐咒骂,“我告诉你吧!
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在家里打女人!”
“是我想打你的吗?”
毓河也不甘示弱,“要不是你太过分,老子真是懒得搭理你!”
说罢,毓河眼底有着失望,“沈盼儿,我以前咋对待你的,你可以十里八乡去打听打听,谁提了我毓河的名字,不夸我一句疼媳妇?
只有你!
只有你这个贪心的女人,总觉着这也不够,那也不够。”
他知道,人的本性是贪婪,可贪婪,总该有个度啊!
不然的话,这日子,到底该咋过?
真就一拍两散,不过了?
“我为什么觉着不够?”
沈盼儿一口咬死自己没有错,满脸恨意的盯着毓河,“说明,你给我的,还是不够多!”
毓河的心,随着沈盼儿这句话,彻底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