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二狗一下子就僵住了。
经常拿着枪,对准别人的脑壳,冷不丁被人用枪对准自己的脑壳,二狗惶恐的差点跪了。
“别,兄弟是哪条道上的?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说啥?”
这熟悉的声调一出,二狗瞳孔微缩,是……
他想转身确认一下,却在转头的一瞬间,被秃驴狠劲儿砸了一下,“别动!
老子让你别动,再冻一下,老子就让你的脑壳开花!”
“秃驴!”
二狗没动,嗓音低沉,“你是疯了吗?”
疯没疯,毓芳不知道,她只知道,打起来的好啊!
自己还能浑水摸鱼一下。
“大哥,我没疯,我现在,特别清醒。”
秃驴给枪,上了膛。
听见那嘎嘣一声响,二狗只觉着心都凉了半截,“不是,兄弟啊,虽然咱们现在是有点不太对付。
可风里来雨里去,一起卖命了两三年,你真的要送我上西天吗?”
“嗐!”
秃驴眼神癫狂,语调却带着轻佻的味道,“大哥看你这话说的,人活到最后不都是死路一条吗?
更别提咱们干的,还是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行当,与其到最后,被条子一铁花生米送轮回,倒不如栽兄弟我的手里。”
他笑了一下,“咋说,我都能给你留个全尸呢。”
“别介啊!”
二狗脑子转的飞快,看着被他压在身底下,已经吓的一动不敢动的毓芳,眼神一颤。
“我知道,我以前的性子不好,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可再咋说,也没到动刀动枪要人性命的份上。”
“以前没到,是我不想,现在,老子枪都拿起来了,”秃驴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跟二狗,只有你死我活的下场。
而这个娘们……
秃驴的眼里,流露出贪婪。
只要干掉二狗,柳条跟剩下的人,不足为惧,到时候,他秃驴就是板上钉钉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