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洲道：“无非是那些话题。”

他安静地注视着小墨的一举一动，薄唇微启：“他让我们要个二胎。”

云初：“你拒绝了吗？”

顾砚洲：“我怎么回答很重要吗？你不是已经答应老爷子了吗？”

云初惊讶地看向他，解释道：“我……我是不知如何搪塞他，所以随口应付了一句。我们早晚是要离婚的，你不会答应他了吧？”

顾砚洲：“我知道，因为那场车祸，你再次生育会很危险。但是老爷子并不知道。”

云初拧了拧眉。

顾砚洲道：“怀孕的手段有很多，但我想，我们目前最紧要的事，并非是这件事。你想清楚了吗？”

云初怔忡片刻，有些走神：“什么？”

顾砚洲：“离婚的事，你心意如何？”

他说完，摸出一盒烟，点了一根烟，面无表情地抽了一口，缓缓吐纳。

晚风袭来。

薄荷味夹杂着烟草燃烧的味道，淡而可闻，却并不算刺鼻。

云初道：“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我想要小墨的抚养权。”

顾砚洲：“你知道我不会给你。”

云初赌气道：“那就打官司。”

顾砚洲：“没必要。”

他看向云初：“你觉得你能赢吗。浪费时间和精力罢了。”

云初顿感挫败。

顾砚洲道：“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孩子户口在我名下，除此之外，我愿意和你共同抚养孩子长大。”

云初想了想，忽而话锋一转：“可以，但我还有一个条件。”

顾砚洲：“嗯？”

云初：“除非你做绝育。”

顾砚洲：“……”

男人显然没想到，云初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云初道：“当然，不止你做，我也可以做，这样，我才能确保，小墨只有你一个爸爸，只有我一个妈妈。我和你一样，我也希望，小墨能够独享我们的宠爱。”

顾砚洲持续沉默。

云初道：“或者，你和我签一个合同，倘若，以后你有另外的小孩，比如把小墨的抚养权给我。我同时可以和你签一个协议，我和你离婚之后，不会再婚，更不会和别的男人有第二个孩子。我能做到，你能做到吗？”

顾砚洲忽而笑了。

“爸爸！”

小墨突然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葡式蛋挞：“这个蛋挞好好吃，给爸爸吃！”

顾砚洲并不爱甜食，只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屁股：“爸爸不喜欢吃，去给妈妈吃。”

“哦！”

小墨又拿着蛋挞走到了云初身边，相比较站在顾砚洲面前的落落大方，面对云初，他倒显得有些扭捏了起来：“云初妈妈，吃蛋挞吗？”

云初问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为什么要叫我‘云初妈妈’，而不是直接叫我‘妈妈’呢？”

小墨道：“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他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得知云初才是他生母这件事，太过突然，而他之所以这么叫，也是因为之前，他会叫林诗语“妈妈”，因此为了区分，他才转而这么称呼云初。

云初道：“以后叫我妈妈好不好？”

说完，她轻轻搂住了他的腰，咬了一口他手中举着的蛋挞：“好甜，好好吃。”

小墨回过神来：“嗯！是很好吃，皮烤得脆脆的。”

云初低下头，轻轻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小家伙立刻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