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蹙眉,眼中满是警惕,厉声道:“你是何人?”
“呵。”赫连赤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色傲然道:“我是谁?呵呵,我是这北凉王府未来的女主人,用不了多久,便是名正言顺的北凉王妃!”
赫连赤姗又怎会轻易放过花晚凝,任由她活着离开?
几日前,赫连赤姗从梁凤台房中偶然瞥见了一方丝帕。
她拿起展开一看,竟绣着栩栩如生的拒霜花。
那细腻的针法,让见惯了华美之物的赫连赤姗都不禁眼前一亮,她想起这帕子她在花晚凝那里也见过,心底瞬间生出一个念头。
赫连赤姗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不怀好意地走上前,将拒霜花帕子狠狠丢在花晚凝怀中。
“花晚凝,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本事,你的绣工还真是了得。”她上下打量着花晚凝,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如今既然是妾室,不如我这婚服,就由你来绣。”
花晚凝看着拒霜花丝帕愣神。
耳畔梁凤台在问她。
晚凝,你昨日送给庆王包扎的手帕,上头的拒霜花,是你绣的吗?
我瞧着喜欢得紧,你也为我绣两副好不好?
我要日日带在身旁。
多想你亲手所绣植物,唯我一人有……
……
见花晚凝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神色冷淡至极,赫连赤姗瞬间恼羞成怒,脸色阴沉下来,怒不可遏地提高音量,“本小姐与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故意装听不到!”
“放肆!你竟敢对大周神机司使这般无礼!”惊鹊已然拔了刀。
花晚凝缓缓抬起头,眼眸中一片死寂,“赫连赤姗,你别在这儿痴心妄想了,你心里清楚。这婚服,我绝对不会绣。”
“呵,这可由不得你。”赫连赤姗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她猛地一挥手高声命令,“来人,把这三个丫鬟给我押上来!”
惊鹊还护着花晚凝,来不及反应,春来和桃暖被侍卫推搡着押了过去。
有人上前想动惊鹊,却被她一脚狠狠踹翻,惊得旁人不敢上前。
赫连赤姗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花晚凝,你若不绣这婚服,她们今日就得死!”
花晚凝的瞳孔骤缩咬牙道:“你卑鄙!有什么事冲我来,放开她们!”
赫连赤姗仰起下巴,“少废话,绣还是不绣,你自己选。你要是不绣,这几人对我无礼,我将他们即刻绞杀,凤台是没有意见的。”
花晚凝死死攥紧拳头,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指甲已经嵌入掌心,“我……”
春来和桃暖被侍卫紧紧控制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神里尽是绝望与痛苦,她们看着花晚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惊鹊护主心切,一时冲动,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飞身上前抵在了赫连赤姗的脖颈处。
“花晚凝,你今日若敢伤了我,凤台定然不会放过你们!”赫连赤姗惊恐地尖叫道,声音里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放开他们!”花晚凝冷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我绣便是了。”
“先放开我。”赫连赤姗挣扎着,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