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念技校,觉得那里的学生素质太低,抽烟喝酒打架处对象,乌烟瘴气的。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考上大学,哪怕最差的大专。
“这小院子真干净啊,主房宽敞,东西厢房也有,应该不便宜吧。”
赵保田扶着自行车站在一处小院门前,抻着脖子往里看。
梁春梅笑了笑说,“这是秀兰帮我介绍的,说这家房主身体不好,急用钱去南方看病,只要价格合适,差不多就卖了。”
而且过几年城区规划,这一带平房都要拆迁。
“你们找谁?”一男子推开院门,上下扫了他们一眼。
梁春梅忙问,“你们家是卖房子吧?”
瞧这男人面色苍白,脸都瘦脱相了,应该就是那个病恹恹的房主。
“对。”男子点点头。
他带着二人进去看了一圈房子,方方面面梁春梅都很满意。
“真心想买,我也不要谎,家里急着用钱看病。3000,如果能接受,等会儿咱们就去办手续,我下午就搬走。”
“多少?”赵保田扯了扯嘴角,这3000块钱有点太多了吧。
他还以为这种远离市中心的房子,也就1500-2000的样子。
男子苦笑道:“大哥,3000真的不多了,这可是独门独院、带水井的房子,后院还有一片菜地,屋里的家具和桌椅板凳啥的,我都不要了。”
“可是、可是”赵保田搓了搓手上的泥球,心里十分纠结。
“要不你们再到别处看看?”男子见他摇摆不定,便打算送客。
梁春梅直接决定了,“行,3000就3000,手续都齐全吧,房子也没啥说道吧?”
别到时儿女来要房子,争个面红耳赤的就犯不上了。
“放心,房子一点说道都没有,没死过人,里外拾掇得都很干净。”
“房子漏雨不?炕和火墙冒不冒烟?”赵保田比较关心这些细节。
“去年房盖新做的防水,屋里的炕和火墙也是新搭的,就算外面没风,炉子也不冒烟,老好烧了。”
赵保田‘哦’了一声,又绕着房子走了两圈儿,心想以后跟春梅在这里养老也挺好的。
付了钱办好过户手续,男子把钥匙交给他们,找几个亲朋开始搬家。
房主只拿走了一些贴身物品,打包好搬到板迪(三轮自行车)上,一趟就运走了。
“春梅,这房子瞅着真气派啊,哈哈。”
赵保田做梦都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买得起房子。
“春梅,家里人要是都搬过来,这么多屋子肯定够住了。”
赵保田开始分配起房间,“老大两口子住东厢房,老四住后屋,晓娥住西厢房,咱俩睡主屋。”
梁春梅一听,弯起眉头,“谁说让他们搬过来住了?”
“那、那不住人,买这么大的房子干啥,吃灰啊?”赵保田不解。
“租出去呗。”
要是让老二老四知道家里买了房子,准会像双面胶一样黏上来。
梁春梅警告老伴,“买房的事先别跟家里人说,嘴严实点。”
赵保田立刻捂上嘴,摇摇头,“不说不说,这是咱俩的秘密。”
“走,去城郊看看。”梁春梅跨上自行车。
赵保田懵了,“去城郊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