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僻静,人少,连只耗子都没有。
说是野餐,实则都是去造小人的。
见四鸣不往前走了,邱翠珍讪讪一笑,眼里闪过一抹轻蔑。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四鸣,你这是同意了?那咱们后天就”
“老四?你在这儿干啥呢?”一年轻媳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径直走到四鸣面前,又瞥了眼老四身后的邱翠珍,“不是,你跟那骚狐狸还没断呢?”
“三嫂?”赵四鸣怔了怔神,很尴尬地挠挠脸,“你咋来了?”
姜雅娟手里挎着篮子,弯起眉头,“你家出这么大的事,你三哥又遮遮掩掩的,我能不担心吗?”
公公和婆婆被打的事情,她隐约也听到了一些。
可一问三鸣他就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姜雅娟在家闲不住,让爸妈帮忙看着小卖部和兰兰,拿上二斤炉果和三瓶水果罐头,打算过来看看。
可一走进胡同,就碰见一只花孔雀和一个大傻帽。
“你三哥在你家呢吗?”姜雅娟冷着脸问。
“在、在呢。”四鸣很怕三嫂,那大嗓门跟扩音器似的。
尤其在骂架方面,那简直就是战力天花板,能把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卖到自闭。
“不省心的东西,天不亮就往出跑,一分钱不挣还总倒搭钱,这日子没法过了。”姜雅娟咬牙切齿。
想看爸妈就光明正大地回来看呗,她有拦过一次吗?
吃点喝点倒没啥,可别总假假乎乎的瞒着她啊。
天天在一铺炕上睡觉的两口子,遇到事了不跟她说跟谁说?
“那个、那个三嫂,我去打酒了,家里有人,你直接过去就行。”赵四鸣小心翼翼道。
姜雅娟没搭理他,正要往前走,一旁的邱翠珍再次抱住老四的胳膊。
撒娇似的问他,“四鸣,你是答应我了,对吧?”
老四推开她,“我答应你什么了?”
“去、去北山的小树林啊。”邱翠珍脸颊微红,低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姜雅娟听后,直接‘呕’了一声,差点把午饭吐出来。
她单手叉腰,开启骂人模式,“邱翠珍,你真是三伏天卖不出去的臭肉啊,纯烂货一个。你爸妈到底喝了多少假酒,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皮的东西?听我家三鸣说,你跟姓李的勾搭成奸,犯事后人家一脚把你踹了。”
说到这里,姜雅娟扫了眼邱翠珍的肚子,“弄不好,你那肚子里已经怀上野种了,就想找个人替你养野娃娃吧?”
“你、你胡咧咧什么?”邱翠珍瞪大眼睛,“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去告你。”
“告呗!”姜雅娟冷哼一声,“顺便再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你那野崽子几个月大了。”
邱翠珍脸色涨得通红,哀求似的目光看向老四,摇摇头,“四鸣,你别听她胡诌八扯,我身子干干净净的,从没跟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
“这话十五年前说出来我或许会信。”
姜雅娟勾起唇角,“就你这大炕,什么人都能上去睡一觉的主儿,还干净呢,迎风我都能闻到你那股子骚臭味儿。耳朵一个大,一个小,你真是猪狗养的,就算想给野种找个爸,也不能盯着老四一个人坑吧。这样,我家邻居有个半身不遂的老头子,打了半辈子光棍了,你不如去让他背黑锅吧,他巴不得乐意呢。”
邱翠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