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山见这老东西怕了,便愈发得意起来,“听翠珍说,你就在铝厂上班吧,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下岗回家蹲着。”
赵保田的确犯难了。
他若下岗了,老大的工作肯定也保不住了。
为了老四那点破鞋烂袜子的事搞得全家都喝西北风去,值得吗?
“还有,你打翠珍,我去公安局告你故意伤害,一告一个准,不接受调解,看谁能耗得过谁。”
李海山一脸得意。
他二舅可是大厂长,黑白两道都有人。
邱翠珍听后,对李哥崇拜得不行,“告,告死他们。”
梁春梅想的不是这些,眼见那伙混混还在殴打老四。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再次抡起菜刀朝李海山砍去,“你去死!”
“老不死的,你还敢动手?”
李海山冷着脸,他长得膀大膘圆,梁春梅怎会是他的对手。
不仅没砍到,反而被对方夺走菜刀,挥手一砍,结结实实地砍在梁春梅的肩膀上。
霎时间,一股温热的血流洇透了衣服,梁春梅也顺势倒在地上。
“妈!”
“老婆子!”
二鸣、四鸣和赵保田同时惊呼,滔天的怒火冲破理智,父子三人的心突然拧成一股绳,看向李海山的眼神仿佛淬了剧毒。
“我、我这是正当防卫。”李海山瞬间虚了,随手把菜刀仍得老远,“是她先砍我的。”
一众小跟班见有人倒下了,都不想蹲笆篱子。
出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很快,他们一哄而散,跑得无影无踪。
李海山也想领着翠珍溜走,可暴跳而起的赵四鸣哪里肯放过他?
“你敢砍我妈,我踏马整死你。”
四鸣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抢过老爹手里的擀面杖,几下就把李海山砸翻在地。
然后欺身而上,‘棒棒棒’地招呼起来。
“我、我二舅是宋厂长,你不想活了?”李海山威胁道。
赵四鸣哪管得了这些,见老娘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误以为她被砍死了。
妈没了,以后就没人骂他是狼崽子了。
擀面杖打得不过瘾,四鸣直接丢了,攥紧拳头往李海山的脸上砸。
“呜呜呜,四鸣,你别这样,快住手啊。”邱翠珍哭得泣不成声,扑过来阻拦四鸣。
“贱蹄子,你滚远点。”四鸣破口大骂。
二鸣上前拽住邱翠珍,趁她不注意狠狠拧了她两下。
“嘶!你、你掐我干啥?”这居然是二中老师能做出的事。
“谁掐你了?”赵二鸣一脸严肃,却扬手扇她一耳光。
明明是扇,不是掐。
邱翠珍:“”
“春梅,你咋样了,你别吓我啊。”赵保田哆嗦着双手,急得都快哭了。
梁春梅睁开眼,小声问道:“宋厂长的外甥,那家里条件肯定不差吧。”
赵保田:“???”
老婆子问这个干啥?
那厂长的亲戚和家属,家里条件哪有一个差的?
“是、是吧。”赵保田闷闷地应声。
“老头子,你别怕疼哈。”
“你要干啥?”
就见梁春梅照着老伴的鼻子就打了一拳。
“嘭!”
“哎哟,你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