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不管管吗?这也太……”季梦麟看向宛佩昕,希望妈妈能为他说几句话。
但是他没想到,宛佩昕竟然连头也没抬,“梦麟啊,你刚刚被保释,还是安稳点吧,别惹怒……别惹怒你爸爸了!”
宛佩昕眼角瞥向门口,很快就收回目光,拉了拉季梦麟,让他坐下。
“梦麟啊,现在家里不比当初,现在……”宛佩昕话没说完,被季云海的两声咳嗽打断了。
季云海接过话头,说道:“季梦麟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现在我要整顿家风,不能再容你胡来了!你五姐的事,别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季云海的后半句话,带着一股狠劲。他又想起了那可怕的一幕,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反噬效应,但归根结底这些都是季梦麟造成的。
季云海虽然不是很在意这些儿女,但季梦姗毕竟是他的女儿。
女儿的死,跟这个养子有关,现在还不能做什么,他的内心是矛盾的。
“我知道了,终归我跟爸爸妈妈没有血缘,江漓哥当初就说过,我只是个外人,我只是个寄生在季家的杜鹃崽子……”
季梦麟越说越委屈,终于嚎啕大哭起来。论飙演技,一般人还真的比不过他。
“谢谢爸爸妈妈这些年的养育之恩,谢谢爸爸妈妈给我办接风宴……”他拿起酒杯,一口喝光杯里的酒,抽噎着说:“我这就离开季家……”
“咣!”
季云海摔了酒杯,“你少来这套,你以为老子看不出你什么心思吗?”
季梦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摔,吓得一激灵,也瞬间止住了哭泣,有些手足无措。
“哭?你除了会哭还会干什么?就知道装可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季梦瀚在一旁毫不留情地奚落道。
季梦麟回过神来,瞪着季梦瀚,突然举起饭碗,朝季梦瀚砸去。
“梦麟!”宛佩昕在一旁要伸手阻挡,可是已经来不及,瓷饭碗朝季梦瀚的脑袋上砸去,砸得不偏不倚。
瓷碗掉在地上,摔碎了,伴随着季梦瀚的哭嚎。
纵然季梦瀚装得像个小大人一样,但充其量是个八九岁的孩子,被打后本能地哭了起来。
“小少爷!”门口的管家飞奔进来,单膝跪在季梦瀚身旁,检查他头上的伤。
好在没有破皮出血,管家也是松了口气。他看一眼季梦麟,“梦麟少爷,你怎么能打弟弟呢?”
话刚出口,管家就自知不妥,毕竟他的身份只是个管家而已,哪怕两个少爷人脑袋打成狗脑袋,那也是主家的事。
果不其然,季梦麟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立刻将矛头指向管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样说话?”
季梦麟耸开宛佩昕去拉扯他的手,指着管家的鼻子继续骂道:“你不过是我家一个打工的,说好听点是管家,其实不过是我爸养的一……”
“啪!”季梦麟的话,被一记重重的耳光打断了。
“陈先生是我重金聘请的管家,还轮不到你来说他!”季云海瞪着季梦麟,“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杂种,事到如今还敢这样狂妄?真是把你惯坏了!”
季云海骂季梦麟是个杂种,宛佩昕的脸上顿时泛起怒意,只是没有爆发出来。
陈管家脸上,却一直很平静,听到“杂种”两字时,起初没什么反应,停顿片刻,淡淡地笑了一下,似乎还挺回味。
“好了,滚下去吧!今天关你禁闭!”季云海余怒伟消,气呼呼地说道,“陈管家,把他关进地下室的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