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十月底。这天晚上,韩远正在收拾行装,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他。
“韩哥!韩哥!”
韩远出门一看,是村头王婶家的小子。
“怎么了?”
“陈夏陈夏上吊了!”
韩远心里一沉,快步跟着去了陈家。到的时候,人已经救下来了,但整个人还是昏迷不醒。
“唉。”岳山叔摇摇头,“这孩子,想不开啊。”
韩远看着躺在床上的陈夏,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回家的路上,韩远抬头看着满天繁星。他知道,不只是陈夏,村里很多人心里都有说不出的苦。
可是没办法,这就是他们的宿命。从父辈到他们这一代,守卫大唐的重任就落在他们肩上。
“爹。”回到家,韩远看到老爹还在院子里练枪。
“嗯?”
“你说,我们这样值得吗?”
老爹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什么值不值得的,这是我们的责任。”
韩远沉默了。
寒风呼啸,韩府内却暖意融融。韩远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老爹手中那块干硬的麦饭,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爹,这麦饭实在太难下咽了。”韩远走近几步,伸手想接过那块麦饭。
老爹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没事,我都吃惯了。”说着,他咬下一口,嚼得咯吱作响。
韩远看着老爹略显佝偻的背影,心头一阵酸涩。这种军用干粮与后世那种美味的麦饭完全不同,粗糙得简直不像人吃的东西。
记忆中,后世的麦饭是用各种菜蔬和干面粉蒸制而成。每到五月,槐花飘香时节,一盘热腾腾的槐花麦饭总能勾起人无限食欲。可眼前这玩意,却是连猪都未必肯吃。
“爹,我给您准备些别的如何?”韩远轻声说道,目光落在那块麦饭上。
老爹连连摆手,脸上露出几分倔强:“不用,不用。面饼这些,既占地方又不耐放。冷了跟石头似的,还不如这麦饭实在。”
韩远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爹,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老爹抬头,眼中带着几分好奇。
“我给您做些既容易保存,又方便食用的干粮。”韩远信心满满地说道,“关键是,味道还不错。”
老爹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还有这等好事?”
“您且看着。”韩远转身朝外喊道,“福子,去取些糜子来!”
不一会儿,福子便端着一袋糜子跑了进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韩远接过糜子,开始专注地忙活起来。
先将糜子仔细淘洗,然后放入清水中浸泡。待糜子吸足了水分,便将其捞出,放入蒸笼中闷蒸。随着热气升腾,一股淡淡的谷物清香渐渐弥漫开来。
老爹站在一旁,时不时探头张望,眼中的好奇越发浓郁。
等糜子蒸熟后,韩远又将其倒入炒锅中,用文火慢慢翻炒。随着时间推移,糜子的颜色逐渐变深,香气也愈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