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有力又带着怨气的声音,高升不吓死了才怪。
“王爷息怒,这件事已经有进展了,就是这人……怕是不好拿了。”高升正发愁这人怎么办呢。
他们京兆尹府办事,那算是京城最快的了。
哪怕是大理寺都没有他们动作快。
因而不出半日就查到了前些年这个房子经手的人家。
没查出来头疼,查出来之后高升更加头疼了。
这人可是文远伯家的嫡幼子!
文远伯那是什么,虽说到了这带子孙不争气,没有人在朝廷上撑着了,那也是有爵位在的,轻易之下他还真的不敢上门拿人。
“京城之内,还有人是你高升不敢拿的?”江河来了兴致,“说来听听,本王倒要看看,你不敢拿的人,本王敢不敢拿!”
“今儿就算是摄政王来了,本王也照打不误!”
高升又被吓得一哆嗦。
真是冤枉。
怎么好端端的,扯到摄政王身上去了?!
那更是不好惹的主。
他忙摇头:“王爷说的哪里话,怎么可能是摄政王呢,是、是文远伯家的孩子,叫陈泉。”
“你说什么?”江河怀疑自己听错了,末了放声大笑,“陈家真是家教严明啊,竟然出了这么个逆子,来人,拿本王的令牌来,上门拿人!”
不远处的苏瑾叶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话。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她也该回府去等着好消息了。
只是眼下上官婉还未醒过来,她放心不下,便决定多等些时辰。
说不定等到江河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她听到更好消息的时候。
世子时不时发出几声哭声,洪亮得很。
好在有康王氏在,否则只有奶母们看孩子,还是不放心。
苏瑾叶守在上官婉的榻前,眼都不曾合过。
“苏姑娘,吃些东西吧,娘娘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白术拿了些吃的来,佩服起苏瑾叶来。
虽说她早就知道了这位苏姑娘是娘娘的闺中之友,但二人出嫁后便不常来往了。
这种时候她还能请来张院判,可见是对娘娘不错的。
不多时,上官婉就微微睁开了双眼,看到苏瑾叶时鼻头一酸:“小叶,孩子呢?”
“放心吧,是个小世子,平安着呢。你生产时费了太多力气,可得好好歇着。”苏瑾叶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上官婉伸出手紧紧抓住了苏瑾叶的手:“这次多亏有你,否则怕是母子不报,大恩大德,不知如何谢了你才好。”
“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苏瑾叶亦是觉得两眼发酸。
她们二人是发小,没想到也生分了。
若非今日上官婉突然动了胎气,她们怕是要等到孩子满月酒才能见了。
“王爷呢?生产的时候听到王爷回来了,他去何处了?”上官婉虚弱问。
“高大人来报消息了,王爷就跟着一同出去了,估摸着是给娘娘出气去了。”红药在一旁用俏皮的声音道。
“孩子才刚刚出生,他怎么就……罢了罢了,有奶母在便好,但愿高大人那边也能快速拿到凶犯,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了。”
这样的事正好赶上孩子出生,哪个母亲都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