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节都等着给各府送礼呢,他们王府早就落败了,如果没有世子妃那些嫁妆,怕死日后就要被人瞧出端倪来了。
“是不是让儿和阿禾在她面前胡说什么了?去把世子给我找来!”
江崔氏面色严肃。面色骤然冷了下来。
很快,江让来了,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脂粉气。
不用猜都知道是从哪里鬼混出来了。
江崔氏强压着心里的怒火,“你知不知道世子妃已经把转出去的铺子收回来了,今儿好端端的她就开始清点嫁妆,不是还没到清点的日子吗?”
何时清点,王府都是有时日的。
平白无故清点,那定是要出乱子。
“她把铺子收回来意味什么你不清楚吗!无论如何你都要想个办法把铺子给我拿回来,哪怕是林家鼎盛时期难道就比得上苏家的一个子吗!”
江崔氏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脸色更是难看得厉害,她拧着眉头,用手遮住了口鼻。
“你身为世子不知检点,身上到处是女人的气味,你意味气走苏瑾叶对咱们王府有什么好处?”
“母亲……”江让想要为自己辩解。
“住口!你马上去给世子妃赔礼,要是银两拿不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了你!”
看自己的母亲这样发威,江让也害怕了。
王府这些年是什么光景,他心里清楚得很。
要不是有苏瑾叶带着十里红妆进来,只怕王府连表面的面子都维持不住,更别说里子。
他慌了,直奔苏瑾叶的院子而去。
“阿叶!”
“好好的,你怎么把转出去的铺子收回来呢?那不就没租金了吗?这样对王府不好。”
“我知道你是在生气,可是我和阿禾什么也没有,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误会。”
听他说这些废话,苏瑾叶就心烦。
她瞟了江让一眼,“误会?林姑娘是奴婢之身,却倒在了世子的榻上,现在你告诉我是误会?”
“你看,你怎么得理不饶人呢?我不是说了她是不小心弄脏了衣裙,我让她换一身。”江让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从前也觉得苏瑾叶温柔可人,怎么如今这般陌生。
“你怎么连这点容人之心都没有?善妒可是七出之条啊!”
“世子打算休妻?”
苏瑾叶此时对他的厌恶之感沉甸甸的,如天上阴云一般,笼罩了她整个脸庞。
“那便去有司衙门分说分说,正好我也想问一问世子,这纳罪臣之女为妾为此要休妻,又是犯的什么罪名。”
“说不定整个镇南王府都要保不住了呢。”
看她脸上列出一个笑容,江让心里一片拔凉。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总之你要把铺子重新让出去,其余的我管不了!”
“铺子原本就是我的陪嫁,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世子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动用了媳妇的嫁妆吗?”
苏瑾叶撵起一片葡/萄,放入自己的嘴中细细品尝起来,眉头一皱将其吐出来:“真难吃。”
江让笃定,她这是为了林禾的事情给他们整个镇南王府下马威来了。
好一个苏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