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疼得龇牙咧嘴：\"那不得冻成冰疙瘩！\"

\"着啊！\"刘邦猛地松手，转身指向天幕，\"匈奴人还在北边虎视眈眈，咱要是不先夯土筑长城，百姓能安心种地？没大汉铁骑踏平诸侯，你们这群酸儒能坐这儿摇头晃脑念诗？\"他突然扯开腰带，在众臣惊呼声中把裤子褪到脚踝：\"脱了裤子放屁倒是痛快，可光腚能上朝吗？\"

张良忍着笑递过玉带：\"陛下，慎言。\"

\"慎个屁！\"刘邦边提裤子边骂，\"母鸡不孵蛋就想吃小鸡？竹子不编筐就要装米？\"

他突然抄起御案上的漆木碗砸向天幕：\"没锅灶煮饭，拿你娘的夜壶盛饭啊！\"

群臣哄堂大笑中，萧何突然瞥见天幕泛起涟漪，那些歪诗缓缓消散，又有新的文字显露出来。

“你先是人，才是中国人！”

“对啊，我就是中国人啊。”

“你得先是人，才能是中国人啊！”

“没错，我确实是中国人！”

图穷匕见：“我要你不做中国人，这样才能做人事！”

“哦，您就直言要我叛国不就得了呗，整什么之类的花活呢？”

太极宫里漏刻声声，李世民朱笔悬在半空，望着天幕上闪烁的文字怔了怔。

\"辅机啊，\"皇帝突然朝长孙无忌抬了抬下巴，\"前日鸿胪寺报来的吐蕃国书，说松赞干布要在逻些城建"万民宫"，这事你怎么看？\"

长孙无忌被问得一愣：\"自然是彰显王化\"

\"错！\"李世民霍然起身，玄色冕服扫过案头镇纸，\"他是要告诉高原诸部：先有吐蕃王庭的穹顶，才有牦牛毡房的炊烟！\"

说着突然抓起案上《西域图志》往空中一抛：\"就像这龟兹乐谱，不先定宫商角徵羽，哪来的胡旋舞？\"

魏征刚要谏言\"君王当持重\"，却见皇帝已踱到殿前铜鹤旁，指尖敲着鹤喙对群臣笑道：

\"诸卿可记得武德九年渭水之盟？若朕当年只顾着跟颉利可汗讲"小民尊严"此刻你我早该穿着突厥褶裤，在定襄城给可汗倒马奶酒了！\"

李世民指着天幕上\"先结果来后开花\"的字样冷笑：\"好个因果倒置！当年朕率玄甲军踏破窦建德十万大军时，怎么没人跟夏王说"先当人再当反贼"？\"

\"陛下慎言！\"魏征终于忍不住出声。

\"玄成啊，\"李世民忽然凑近谏臣，压低声音却让满殿都听得真切。

\"你每日在朝堂骂朕，靠的是大唐律令护着的谏官身份。若回到隋末乱世\"他随手扯过杜如晦的獬豸冠往魏征头上一扣：\"你这颗脑袋，够王世充砍几回？\"

突然天幕剧震，\"我要你不做中国人\"几字渗出猩红。李世民眯起眼睛，解下腰间蹀躞带往御案重重一拍，金玉撞击声惊得宿卫羽林军甲胄齐响。

\"好个图穷匕见！\"皇帝抓起案头《贞观政要》摔在地上。

\"这和当年突厥遣使说要帮朕"不做隋臣"有何区别？\"他忽然指向殿外太液池：\"看看那池中锦鲤？若有人劝鱼儿"先做生灵再做池鱼"\"

话音未落，程咬金突然大步出列，瓮声瓮气接道：\"那就是要捞起来烤了吃！\"

满殿哄笑中，李世民却转身凝视天幕，缓缓道：

\"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