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将这农妇拖下去,乱棍打……”
话还没说完,柳静舒突然打断他的话:“侯爷,这农妇虽然可恶,但她及时醒悟,为时不晚!我觉得,非但不能罚她,侯爷还应该赏她才啊!”
萧重山双手抓住柳静舒肩膀,溺爱道:“还是你心善,既然如此,按你说的做吧!”
“侯爷对我真好!”柳静舒娇羞地靠在萧重山怀中。
这番景象看得萧云擎一阵恶寒,他是不是穿进什么女频里了?
两人腻歪一阵后,萧重山突然想起萧云擎,眼神冷漠:“既然你不是我的孩子,那你也不许姓萧!”
柳静舒吹着耳边风:“侯爷,这人是假冒的,那他身上的那份婚约,是不是也不能作数?”
萧云擎的母亲,原本是京城中达官显贵家的大小姐,替萧云擎和京城苏家定下亲事。
萧重山深以为然地点头:“自然不能算数,等过两天,我亲自上门说明情况!”
柳静舒心中暗自窃喜。
从今往后,萧云擎既不是侯府世子,也不能姓萧,更没有婚约!
这辈子,他彻彻底底成为一摊烂泥!
苏老将军有护国神将的美名。
虽然老将军已逝,苏家这代没有男丁逐渐衰败,但柳静舒不想给萧云擎留一丁点的翻盘机会。
萧云擎却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忠勇侯,你是不是老年痴呆啊?这两人一唱一和,明显是串通好的,你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吧?”
萧重山被这一句话气得几乎要两眼喷火。
农妇立刻哭诉道:“儿啊!你怎么能不认娘呢?”
萧云擎抬手掐住农妇的下巴,“在乡下的时候,你虽然冬天让我洗衣,夏天让我割草,但好歹给我口饭吃!”
“如果从今往后,你我不再相见,我可以把之前的事,全都忘了。”
“但你非要上门找死,我也不能拦你,不是?你知道混淆勋贵血脉是什么罪吗?死罪!”
“到时候,你,还有你最喜欢的儿子,都得暴尸荒野,做孤魂野鬼!”
萧云擎声音渗人,吓得农妇身体一哆嗦,张嘴似想要说什么,最后关头硬生生憋回去。
柳静舒暗道不妙,这农妇被萧云擎吓唬,差点要说出实情,乡下的泥腿子真是没用!
“侯爷!我已经派人准备滴血验亲,到时候会证据确凿的!”柳静舒连忙转移话题。
萧重山点头答应:“可以!”
不一会儿,有下人拿来一碗清水。
萧云擎眯眼看向那清水,看着好像很普通,但他还是发现一丝不对劲。
不会吧?这么简陋的栽赃吗?
“萧云擎!你别说侯府不给你机会!你立刻和这农妇滴血验亲,是真是假,一验即知!”柳静舒说。
“等等!”萧云擎出声打断。
柳静舒兴奋道:“怎么?你怕了?”
“不是,只是我突然想起来,我不仅见过柳姨娘你在醉月楼当老 鸨的母亲,还见过你爹呢!”
萧云擎不给柳静舒反应的机会,冲着外面喊道:“去把老钟叫过来!”
一盏茶的工夫,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皮肤黝黑,还缺一颗门牙的老头被带进来。
老钟刚出现,柳静舒捂着鼻子后退道:“萧云擎,你这是从哪弄来的人?一身臭味!”
“柳姨娘此言差矣,这是你爹啊!”
萧云擎笑眯眯地转身面对老钟,指着清水碗道:“老钟,你用针扎一滴血进去。”
老钟老老实实地照做。
见此一幕,柳静舒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萧云擎难道识破她的计划?
下一秒,萧云擎一步踏出,抓住柳静舒的手腕。
“来来来,柳姨娘今日正好,我既帮你找到娘,也帮你找到爹!扎一针就好!”
柳静舒大喊大叫:“你放开我!放开我!”
萧重山见他的女人被萧云擎这么抓住手腕,感觉头顶绿油油,怒喝道:“小畜生,你这是干什么?”
话音刚落。
啪!
萧云擎一耳光抽在柳静舒脸上。
这力气之大,让柳静舒半边脸肿起来,一滴鲜血从鼻子滴下来,落入清水碗中。
一秒、两秒、三秒!
不到三秒,碗中两滴血相融。
萧云擎喜笑颜开地捧着碗怼到众人面前。
“柳姨娘可喜可贺啊!从今往后,你有爹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