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延出来的时候，看到叶祈泽在走廊尽头吸烟，便走了过去。

“乔曦她能不能……”曲延看着叶祈泽问道。

“没用的！”

叶祈泽知道曲延说的是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可她也是不得已！”

“她是头目，头目懂吗？”

叶祈泽掐了烟，“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那你爱过她吗？”曲延总觉得叶祈泽没那么爱乔曦。怀着他的孩子，也没见的他对乔曦有多不一样。

叶祈泽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郑重道：“爱可以包容一切，但不能颠倒黑白！”

叶祈泽带乔曦离开了医院，把门口的便衣都撤了。刚才他收到名单已经破译出来了，和他预想的一样，还有一条漏网之鱼逍遥法外，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应该会有人来救走或者害死乔洪生。他们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准备，不管是哪样来者都难逃。

名单上的人已经在查了，他要带乔曦过去指认一下。

“你们工作起来不分昼夜，可我是个孕妇，你不觉得你在虐待我吗？”乔曦淡淡的说道。

叶祈泽看了乔曦一眼“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真的？”

“嗯！”

“那我明天想去商场给孩子买东西，你陪我！”

叶祈泽盯着看了两秒，随后“可以！”

乔曦瞬间雀跃。

曲延出了医院，心情很沉重。说不出的无力感。车子在市区里漫无目的的行驶。男人之间的情感表达方式很特别，明明彼此很在乎却又不善于言辞。天下间的父子亦是如此。

曲延知道乔洪生对他的期望。他从小一直觉得乔洪生是无所不能的人。而如今乔家出事，对他来讲是打击，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如今慢慢接受。

叶祈泽的话让他内心更加沉重。连他都说他做什么都没有用，他的心沉了又沉。心中的苦闷无人诉说。

车子在一家酒吧门前停下。拿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没有一个适合陪他喝酒的人。如今他的狐朋狗友们也都销声匿迹，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连个喝酒的人都没有了。

嗤笑一声，把手机放进口袋，独自进了酒吧。

灯红酒绿，音乐嘈杂。置身在其中，仿佛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事物。也忘记了烦恼。

调酒师在昏暗的灯光下，随着音乐节奏摆动着身体，像魔术师一样，倒出五彩绚烂的鸡尾酒。

曲延找了个幽暗的角落，默默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晶莹的液体似有微光，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以及荷尔蒙的味道。

看着舞池中，红男绿女放肆的摇曳着。压抑多时人们的情绪，终于可以得到释放。

也没觉得有多久没来这种地方。现在却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以前从未对人生有过思虑，前二十多年，一帆风顺，甚至可以用风生水起来形容，现在好像才开始感悟人生，体会人生，人情冷暖，处处无常。

曲延独自坐到深夜，手里把玩的酒一口没喝，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抽出几张钞票塞给了服务生，出了酒吧门开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