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房车内的暖气驱散了从外面带进来的一丝寒意。直播的设备还亮着，屏幕上依旧滚动着观众们热情洋溢的留言。

“好了，各位亲爱的朋友们，今天的‘冰雪奇缘（狗粮版）’哈尔滨初体验直播就先到这里告一段落了。”陆沉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透过麦克风传递到每一个观众的耳中。他看了一眼身旁因为兴奋和少许疲惫而脸颊红润的柳如烟，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柳如烟也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刚在外面冻过后特有的清亮：“谢谢大家的陪伴，哈尔滨真的太美了，东北的朋友们也太热情了！我们明天会继续探索这座美丽的城市，大家晚安！”

【晚安晚安！陆总柳总早点休息！】

【南方小土豆今天表现很棒！成功抵御了东北的寒冷！】

【期待明天的直播！想看冰雪大世界！】

【狗粮吃饱了，可以安心睡觉了，谢谢款待！】

陆沉看着滚动的弹幕，补充道：“明天的具体行程，我们也会参考大家的建议，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大家也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他操作了一下，结束了今天的直播。

房间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暖风机轻微的嗡鸣声。

柳如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摘下了头上的毛线帽，柔软的发丝散落下来。她揉了揉被帽子压得有些发痒的头皮，小声嘟囔：“总算结束了，今天走了好多路，脚都有点酸了。”

陆沉起身，从旁边的小储物格里拿出一双柔软的棉拖鞋，蹲下身，体贴地帮她换上。“是有点累，第一次到这么冷的地方，身体也需要适应。”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脚踝，虽然隔着厚实的袜子，柳如烟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嗯，”柳如烟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里暖洋洋的，“不过，今天真的很开心。铁锅炖太好吃了，中央大街的冰雕也特别壮观，还有那位热心的大娘，东北人真的好实在，好热情。”

陆沉抬起头，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笑道：“喜欢就好。看来这次‘全民公投’选哈尔滨，是选对了。”

“那是当然，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嘛。”柳如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随即又想起什么，轻轻推了他一下，“都怪你，那个直播标题，‘南方小土豆’，现在好了，大家都这么叫我了。”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娇嗔，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我觉得很贴切，也很可爱。”陆沉站起身，顺势坐在她旁边，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你看，观众们不都说你像雪娃娃一样可爱吗？”

“油嘴滑舌。”柳如烟轻轻捶了他一下，脸颊却有些发烫。她知道，自己其实并不讨厌这个称呼，尤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总带着一种别样的宠溺。

“我说的是实话。”陆沉低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我们的小土豆，今天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又是吃铁锅炖，又是逛中央大街，表现得非常勇敢。”

“哼，我本来就很勇敢的好不好。”柳如烟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只是……确实比我想象的要冷好多。幸好你给我准备的衣服够厚实，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变成‘冻土豆’了。”

她想起自己那一身白色长款羽绒服，还有厚厚的帽子、围巾、手套，几乎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虽然行动略有不便，但确实有效地抵御了哈尔滨冬夜的严寒。

“那是自然，夫人的保暖工作，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陆沉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那些暖宝宝、发热鞋垫，都用上了吗？感觉怎么样？”

“都用上了！”柳如烟点点头，像个认真汇报情况的小学生，“脚底下暖暖的，身上也贴了，感觉好多了。不然光靠衣服，站久了脚肯定会冻僵的。”

“那就好。”陆沉满意地点点头，“明天如果去冰雪大世界或者其他户外景点，这些装备更是必不可少。”

“冰雪大世界……”柳如烟的眼中又充满了向往，“一定更壮观吧？那些冰雕会不会更大更漂亮？”

“会的。”陆沉肯定地回答，“冰雪大世界是哈尔滨冬季旅游的标志性景点，里面的冰建筑和冰雕规模都会更大，而且晚上配合灯光，会非常梦幻。”

“那我们明天就去冰雪大世界？”柳如烟期待地看着他。

陆沉沉吟了一下，说道：“可以考虑。不过冰雪大世界通常晚上看灯光效果会更好，而且里面非常非常冷，需要做的准备也更多。我们白天可以先安排一些其他的活动，比如去看看索菲亚教堂，或者体验一下东北的早市？”

“东北的早市？”柳如烟好奇地眨了眨眼，“和我们南方的早市一样吗？”

“应该会有些不同吧，北方的早市，尤其是在冬天，可能会卖一些很有地方特色的东西，比如冻梨、冻柿子，还有各种东北的土特产。”陆沉凭着一些了解说道。

“冻梨？冻柿子？”柳如烟觉得很新奇，“水果冻起来怎么吃啊？会不会很硬？”

“据说冻硬了之后，要放在凉水里‘缓’一下，等外面化开一层冰壳，里面的果肉就会变得非常软糯，而且冰冰凉凉，别有一番风味。”陆沉解释道。

“听起来就好有意思！”柳如烟的吃货属性又被激发了出来，“那我们明天早上就去逛早市，然后去索菲亚教堂，下午……下午做什么呢？”

“下午可以稍微休整一下，或者找个暖和的地方喝喝下午茶，聊聊天，为晚上的冰雪大世界养精蓄锐。”陆沉替她规划着。

“嗯，这个安排好！”柳如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有些担心地问：“那冰雪大世界里面，会不会比今天中央大街还要冷很多啊？”

“会的。”陆沉实话实说，“因为它是在开阔的江面上用冰雪建造的，四面透风，而且游玩时间也比较长，所以体感温度会更低。到时候，我们得把最厚的装备都穿上，暖宝宝也要多贴几片。”

柳如烟听得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听起来就好有挑战性……不过，为了美景，我拼了！”她握了握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陆沉看着她这副既有点小害怕又充满期待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冻着的。而且，不是还有‘全球云游伙伴’给我们支招吗？”

“对哦！”柳如烟眼睛一亮，“我们可以看看直播间的评论，肯定有很多哈尔滨本地的朋友或者有经验的游客给我们提供宝贵的建议。”

两人说着，又打开了刚才直播的回放，看起了评论区。

果然，在他们讨论到冰雪大世界的时候，评论区里已经有不少热心观众给出了建议。

【去冰雪大世界一定要多穿！帽子围巾手套口罩一个都不能少！】

【鞋子最重要！一定要穿防滑保暖的雪地靴，里面垫上发热鞋垫！】

【暖宝宝多带点，手机也容易冻没电，给手机也贴个暖宝宝！】

【里面有卖热饮的地方，冷了就去喝点姜茶或者热巧克力暖暖身子。】

【拍照的时候手套摘下来一会儿手就冻僵了，速战速决！】

“哇，大家真的好贴心啊！”柳如烟一条条看着，感觉心里暖暖的，“手机也要贴暖宝宝，这个我都没想过。”

“低温下，电池的化学反应活性会降低，所以电量会掉得很快，甚至自动关机。”陆沉解释道，“这确实是个很重要的提醒。”

他们又看了一会儿评论，将一些有用的建议默默记在心里。

夜渐渐深了，房车外是北国的寒夜，车内却是温暖如春。

柳如烟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角渗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