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热血沸腾的年轻水手,威廉姆突然大吼:“前年我军猛攻了海港,今年就让这些暴徒尝尝美国人的厉害!”
“胜利!”所有水手都疯狂呐喊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年轻的心脏在胸膛中剧烈跳动,血液沸腾着奔涌。
其他国家的商船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上帝啊!美国人疯了吗?”一个英国船长目瞪口呆。
“勇进号凭什么指挥其他商船?谁会听他的?”一个法国水手不屑地撇嘴。
然而这些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永远无法理解一个新兴帝国的进取精神。为了荣誉,年轻的美国从不畏惧任何挑战。他们的血液中流淌着开拓者的基因,对于任何机会都充满渴望。
一艘接一艘的美国商船开始响应勇进号的号召,他们纷纷备战,向勇进号靠拢。桅杆上升起了一面面星条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天佑星条旗的国度!”
“暴徒必将受到惩罚!”
“老兵不死,永远战斗!”
旗语不断传递着这些热血沸腾的口号,整个海面仿佛都被这种气氛感染了。
当蔡瑁为陈逸风翻译这些旗语时,他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迈克成功了,他竟然成功说服了那群洋人。这些年轻的水手们正在经历他们人生中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向你们致敬。”陈逸风放下望远镜,向海面上的星条旗行了一个标准的美军军礼。他感慨道,“不管未来的超级大国会变成什么样,但今天,我亲眼见证了你们最值得骄傲的时刻。”
这一刻,他等待已久。城墙上的琉球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远处不断逼近的炮火,有人已经开始后退,但陈逸风依然岿然不动。
沉重的炮弹不断砸在城墙上,整座金城都在剧烈摇晃。几百年未曾动过的房梁上,灰尘簌簌落下。宫女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人抱着头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有人拉着同伴往更深处躲藏。
“大人,我们要不要撤离?”一名琉球将领跑到陈逸风身边,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陈逸风摆了摆手:“不必惊慌,这些炮火伤不到我们。”
“可是”将领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声巨响打断。
一发炮弹落在了城墙外的空地上,炸出一个巨大的弹坑。碎石四溅,将领吓得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尚泰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宰相!”
陈逸风回头,只见尚泰王正带着一队龙骧军快步走来。年轻的国王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带着一种奇特的兴奋。
“这就是您说的力量吗?”尚泰王仰头看着天空中呼啸而过的炮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炮声太响,陈逸风只能凑近他的耳边:“陛下,这还不是真正的力量。”
“什么?”尚泰王一愣。
就在这时,又一发重炮轰在了前方不到二十米处的城墙上。巨大的轰鸣声中,三米多高的城墙轰然倒塌。砖石横飞,烟尘弥漫。
龙骧军迅速将尚泰王护在中间,但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前所未见的力量展示中。
“宰相!”尚泰王突然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哭腔,“求您赐给琉球这种力量,我们受够了这些委屈和压迫!”
周围的龙骧军见状,纷纷跪倒。陈逸风没有避开这个跪拜,他知道,现在正是彻底折服琉球朝廷的最好时机。
“陛下,您以为这就是力量?”陈逸风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远处的海面,“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就在此时,海面上突然传来一阵更加猛烈的炮声。美国商船的火力全开,密集的炮弹如雨点般落下,准确地命中了日本的关船。
轰隆隆的爆炸声中,一艘关船的桅杆轰然断裂,船身开始倾斜。不到片刻,这艘战船便沉入了海底。海面上腾起巨大的水柱,夹杂着破碎的木板和帆布。
“这这是美国的战舰?”尚泰王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从未见过如此精准而强大的火力。
陈逸风点点头:“美国人的火力才是真正的力量。看好了,陛下,这才是现代战争的真面目。”
话音未落,海面上最后两艘日本关船已经升起了白旗。投降的信号在海风中飘扬,宣告着这场海战的结束。
“蔡瑁将军!”陈逸风兴奋地喊道,“立刻给美国人发旗语,就说琉球王国请求军事援助,让他们轰炸山坡上的日军!”
蔡瑁立刻指挥士兵打出旗语。很快,美国战舰调转炮口,对准了桦山栗源的阵地。
天空中划过一道道白线,随后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日军的防御阵地瞬间化为一片火海。惨叫声、爆炸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了整个山坡。
在山坡上的临时指挥所里,桦山栗源和山本清跪坐在石头上,绝望地看着这一切。他们的部队在美国战舰的轰击下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山本桑,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桦山栗源苦笑道,手中握着一把短刀。
山本清默默地点头,也抽出了自己的短刀。两人对视一眼,准备以剑士道精神结束自己的生命。
就在这时,竹中井上突然冲了进来:“住手!现在死有什么用?”
他一把抢过两人的短刀,喘着粗气说道:“你们要活着,为主公分担罪责!死了什么都解决不了!”
正说着,一发炮弹在附近爆炸,整个指挥所剧烈摇晃。竹中井上被气浪掀翻在地,头部重重撞在石头上。
“竹中君!”桦山栗源和山本清惊慌地扑了过去。
竹中井上虚弱地睁开眼:“别担心,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坂本龙马他一定会想办法的”
此时,在距离那霸港一个时辰的海面上,一艘岛津家的关船正在疾驰。船头站着一个年轻人,正是维新派的重要人物——坂本龙马。
他已经在甲板上站了一整夜,远处那霸港的浓烟让他心急如焚。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