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安歇了么?”
宋临琰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朕瞧见你这亮着灯。”
棠瑾溪未穿寝衣,只穿着个肚兜:“红豆,去开门。”
她从床上起身,一个不备被地上的酒瓶绊倒。
门打开,宋临琰看见的是这样一幕,他的溪儿衣衫不整地扑进怀里,身后是打翻的瓷瓶和半壶果酒。
浓烈的酒气掩盖了血腥味。
“皇上。”
棠瑾溪双颊绯红,指尖在他胸前画圈,“嫔妾正想您呢。”
宋临琰挑眉看向她身后的狼藉,忽听得梁上“咚”的一声。
棠瑾溪心跳骤停,却见只肥硕的花猫蹿下房梁。
“看来朕的溪儿,连猫儿都招来了。”
他笑着抬起她的下巴下巴,目光却扫过微微晃动的床幔,“既喝了酒,朕陪你醒醒神?”
棠瑾溪赤着足,双腿盘上他的腰身,紧紧抱着她:“嫔妾倒是想,只是嫔妾来了月信。”
她肌肤的触感格外光滑,宋临琰爱不释手,“既然如此,那朕便先回乾清宫了。”
“皇上,可要想溪儿。”
宋临琰低笑一声,手指抚过她散落的发丝:“朕何时不想你?”
他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床榻,最终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夜里凉,记得关窗。”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棠瑾溪立刻反手扣上门栓,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指尖还在微微发抖,抓起外衫披上。
“出来吧。”她压低声音道。
床底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镇国将军铁青着脸走出来,肩头还沾着梁上灰尘。
他盯着棠瑾溪赤着的双足:“娘娘好手段。”
床榻间的林太医也起身,不敢看向棠瑾溪。
“镇国将军该回去了,待在这里也救不出淑妃娘娘。”
“本将手里有虎符在手,大不了逼宫!”
只要为了淑妃,他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棠瑾溪无奈的摇摇头:“话别说太早。”
“朝中大臣认定淑妃娘娘谋害大皇子,就算你逼宫臣子们也不会拥你上位。”
“将军可知,为何皇上突然对淑妃发难?”
镇国将军握紧虎符:“不过是要削我兵权。”
“那便放出那兵权!”棠瑾溪看向镇国将军,冷声道。
他王家铁骨铮铮,为了国家兴亡操劳一辈子,眼下叫他放出兵权?
镇国将军的双眸瞬间变得有几分危险:“凭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帮淑妃娘娘。”
“我们都有一个敌人,敌人的敌人是伙伴。”
“你是说,皇后娘娘?”
棠瑾溪摇摇头,轻笑道:“我帮你把淑妃救出,你要欠我一个人情。”
他犹豫片刻,随即点点头:“可以。”
“放掉兵权,辞官回乡,淑妃和公主,以及腹中胎儿皆能活。”
“不出几年,这兵权还能回到你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