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个地主见状,也纷纷表态要交出账本。崇祯挥了挥手,让骆养性派人跟着他们去取。
等四个地主走后,殿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将王应功的脑袋挂在城楼正中。”崇祯冷冷地说道。
王应功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衙门之外。
刘春全依旧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而胡凤翔更是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
“得去长沙找个手艺最精湛的刀匠。”崇祯突然说道,“朕要凌迟了胡凤翔。”
这句话一出,胡凤翔直接晕了过去。
擅自调动军中编制,这是谋反的大罪。文官再坏,也就是贪赃枉法。但武将要是敢擅自调兵,那就是要诛九族的死罪。
很快,王应功被拖到城门外的刑场。刽子手手起刀落,鲜血喷涌而出。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谁能想到堂堂知府大人,今日竟落得如此下场。
王应功的脑袋悬挂在城门外示众,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张,脸上还带着临死前的恐惧。
锦衣卫抄了王应功的家,搜出二十万两银子,还有五千亩良田。这些财产,都是他这些年来贪污所得。
胡凤翔被押往刑场时,看到城门上王应功的人头,不禁一阵恍惚。他想起自己年少时的意气风发,想起自己曾经立志要为国效力的誓言。可惜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他早已迷失了本心。
胡家已经被虎贲卫围住,抄家灭族的命令已经下达。这是给即将到来的新军政立威!
夜色渐深,城门上王应功的人头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凄凉。
第二天一早,长沙城就传遍了消息。知府王应功贪污受贿,已被斩首示众。同时,兵备道胡凤翔擅自调动军中编制,已被判处凌迟之刑。
街头巷尾,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感叹官场腐败,有人为王应功和胡凤翔的下场唏嘘不已。但更多的人,却在暗暗庆幸。这些贪官污吏,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在这些议论声中,还有一个名字频频被提起——屠家。
这个在大明朝根深蒂固的家族,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崇祯坐在案前,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眼神深邃。
“陛下,长沙府四大家族的人求见。”小太监弓着身子,轻声禀报。
崇祯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微动:“让他们进来。”
四位地主老爷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跪倒在地。他们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身子微微发抖。
崇祯仔细翻看送来的账本,发现屠家的野心不小,怕是要借道海运去辽东做生意了。
这事得好好审问一下还在狱中的沈棨。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
崇祯看着这些人,眼神平静如水。这些就是蛀虫,啃食大明根基的蛀虫。他们占据良田,压榨百姓,勾结官府,为祸一方。
雨声渐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压抑。
“朕念尔等初犯,今日便饶过尔等性命。”崇祯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跪着的四人如释重负。
四人连连磕头,如蒙大赦,额头都磕出了血。
“谢陛下恩典!谢陛下恩典!”
等他们退下后,崇祯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传朕旨意,着锦衣卫彻查长沙四大家族。”崇祯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