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父亲是青河守序会成员，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欧阳泽看到了希望。

“这样的话，确实可以合作。”张明远伸出右手，“那你不是很聪明吗？来猜猜我是不是真心想合作？”

紫黑色的手臂悬在欧阳泽面前。

周围的保镖握紧枪柄，冷汗顺着他们的额头流下。他们都知道这个改造人的实力，一旦动手，在场的所有人都活不过三秒。

欧阳泽看着眼前的手掌，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分析对方的真实意图。

握，还是不握？

这个选择可能决定他的生死。如果对方是真心合作，那拒绝就意味着死亡。如果是陷阱，那伸手就是自投罗网。

走廊里的警报声还在响着，红色的应急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变形。

“我相信你会做出最好的选择。”张明远的声音依然冰冷。

欧阳泽深吸一口气，伸手紧紧握住了张明远的手。他赌了一把，赌对方真的有合作的意向。

“恭喜你。”张明远的双眼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猜错了。”

噗的一声，金色剑刃从欧阳泽胸口穿出。鲜血溅在墙上，在红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保镖们尖叫着四散而逃，竟无一人敢开枪。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欧阳泽瞪大双眼，完全无法理解。这么近的距离，对方本可以直接杀死自己。既然选择谈判，自己又给出了最大的诚意，为什么还要动手？

他带着这个疑问，缓缓倒下。身体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鲜血在地上蔓延，映照着头顶闪烁的应急灯。

张明远拔出长剑，看着欧阳泽倒在血泊中的身躯，鲜血正顺着地砖的缝隙蔓延。夜色中，血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仿佛眼前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若不是他能感知到对方那一连串不断增加的恶念杀意，或许真要被这老狐狸给骗了。

“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欧阳泽临死前的哀求声还在耳边回荡。

张明远冷笑一声，三次恶念杀意的叠加，足以说明这欧阳泽的真实想法。表面上一副诚恳求生的模样，实则暗藏杀机，这等笑里藏刀的本事，着实令人心寒。

园林内的假山投下长长的阴影，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张明远环视四周，发现原本还在场的众人早已作鸟兽散。就连一直对欧阳泽忠心耿耿的韩武强，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倒是识相。”他轻声自语，蹲下身确认欧阳泽的生命体征。

尸体还有余温，但已经没有了呼吸。张明远伸手摸向欧阳泽的衣袋，掏出一部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一条未发出的短信：“速来救”

他将手机捏碎，碎片散落一地。昨晚的噬魂病毒已经摧毁了欧阳泽的所有设备，现在这部手机也彻底毁掉，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张明远知道不能在这里久留。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个习惯性动作让他想起了之前在苍穹大厦时的狼狈。

那时候没有后勤支援，一切都要靠自己，每次行动都如同走钢丝。而这次，只需要等监控失效，然后进入园林，一剑解决目标就够了。

想到辛巴拉提到的新虚妄即将到来，他不由得皱起眉头。组建团队势在必行，但找什么样的人才合适？

正思索间，一阵微风拂过他的后颈，带来一丝危险的预感。张明远瞬间绷紧神经，身体本能地向左侧闪去。

嗖！

一道银光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微弱的痕迹。，通体布满裂隙纹路，宛如积木拼接而成。

还未等他站稳，第二道银光已经破空而来！

这次躲闪不及，张明远只觉胸口一痛，整个人如同被卡车撞上，身形微微后退。那银光刺穿花纹衣和防弹衣后，又迅速飞回到不远处一名女子手中。

月光下，女子的形象清晰可见。她身着宽大黄色风衣，内里是深绿色作战服，腰间挂满大小不一的包囊。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双眼——一只是深蓝色的电子眼，另一只则是正常人眼。

“你杀人了？”女子抬起鸭舌帽下那张清秀的脸，声音冷得像冰。

张明远摸了摸胸前的破损处，眼神凌厉起来：“智械师？飞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