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萱警觉地跳起，迅速检查身上的衣物。寒风吹过，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黑色修身长衣。这身装扮是她特意挑选的，虽然紧身，但便于行动。

十年的自由搏击训练让她的身手不错，本以为足以应付那些普通保安。然而现实给了她一记重击，几个回合就被打倒在地。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恐怕现在已经被关在某个阴暗的地下室里。

“那三个人呢？”沈雨萱咬着牙问道，指节因握拳而发白，“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没有立即回答，却是一步步缓缓逼近。月光下，那人的装扮逐渐清晰——一身紫黑色金属铠甲，头戴全封闭式头盔，面甲上两颗紫红色水晶眼眸闪着诡异的光芒。

铠甲表面布满了精致的夜幽兰纹，繁复而神秘。每一片鳞甲都完美贴合，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就在沈雨萱打量对方的瞬间，一股劲风袭来。她甚至来不及做出防御姿势。

“噗！”

她的身子立刻绷紧成弓状，像煮熟的虾子般蜷缩。腹部剧痛让她忍不住呕吐，胃酸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紧接着又是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她的后背重重撞在坚硬的地面上，疼痛让她眼前发黑。

“很想报仇吧？”张明远冷笑，声音中带着讥讽，“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

他缓步走到沈雨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上面让我处理掉你，你说不如直接埋掉算了，还是丢进河里压块石头？”

“你们这些人渣！”沈雨萱挣扎着爬起来，嘴角还挂着血丝。

“谁让你这么弱呢。”张明远语气轻蔑，“你妹妹也不过是自作自受，明知自己漂亮还要一个人去深夜酒吧。就像一块鲜嫩可口的肉体，竟然自己主动把自己送到了别人嘴边。”

“闭嘴！”

沈雨萱怒吼着冲上去，一拳打在张明远胸膛。拳头与金属相撞的瞬间，她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当！”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她的拳头瞬间红肿。而张明远纹丝不动，仿佛只是被一片羽毛轻轻拂过。

恶念愤怒+1的提示不断闪现，剑兰的恶念进度飞速提升，短短几秒就从0冲到了17。

“就这点本事，就算让你打，你又能如何？”张明远继续刺激她，声音中充满轻蔑，“你就像地上的杂草，只需轻轻一脚就能将之踩个粉碎。”

他绕着沈雨萱缓缓走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尊严上：“你现在连自己都无法保护，还想保护妹妹？这就是弱者的宿命。”

“闭嘴！我要杀了你！”

沈雨萱疯了般扑上来，拳打脚踢。她的攻击毫无章法，完全被愤怒支配。但这些攻击对已经进化过的金桂兰纹甲毫无作用，就像是在挠痒痒。

恶念继续疯狂提升，很快就达到了36。张明远心中暗喜，他终于明白，与其收集大量普通的恶念，不如寻找高质量的“花肥”。

“你除了乱叫还会什么？”他继续嘲讽，“等你死后，天鹰集团会对你所有亲人下手。这都是因为你的无能。”

沈雨萱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像野兽般撕咬着张明远的铠甲。她的指甲被磨破了，鲜血顺着手指滴落，但她浑然不觉。

恶念飞速攀升，很快就达到了87。她已经精疲力尽，但依然死死咬着张明远的铠甲不放。

张明远心中狂喜，一个人就能提供如此多的恶念，这比他之前花两个月吸收夜幽兰的效率高太多了。

他一把揪住沈雨萱的衣领，将她甩在地上。她像破布娃娃一样摔在草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弱了吗？”

他丢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医疗用品和一叠钞票：“往西三百米有家酒店，房间已开好。”

话音未落，张明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沈雨萱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草地上。

夜风呜咽，像是在为她的无力而哭泣。

苍穹大厦，天鹰集团在青河的标志性建筑。

四十层高的大楼顶端，“天鹰之巅”四个大字在夜色中闪烁着金色光芒。大楼的玻璃幕墙倒映着城市的灯火，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保安们百无聊赖地站在岗亭里，监控屏幕上显示着平静的夜景。

轰！

黑色铁门突然炸裂，碎片四散飞溅。火光照亮了夜空，警报声瞬间响彻整栋大楼。

一道紫黑色身影冲入大厅，玻璃门应声而碎。碎片像钻石般在空中闪烁，然后哗啦啦地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沈家恒在哪？”变声器发出的电子音在大厅回荡，冰冷而充满威胁。

前台小姐吓得举起双手，说不出话来。她的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坐在地上。

张明远扫视一圈，径直冲向楼梯。他之前通过沈雨萱的手机号码定位，已经确定沈家恒就在这栋楼里。

保安们拿着警棍冲上来，但在他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轻轻一挥就被打飞出去。

电梯里的保安按下紧急按钮，但这对张明远来说毫无意义。他直接用拳头砸开电梯门，顺着电梯井攀爬而上。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在三十四层响起。子弹打在花纹衣上发出叮当声，但毫无作用。火星四溅，但连一道划痕都没有留下。

“杂草就该有杂草的结局。”

金色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光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保镖们的子弹打光了，开始用匕首和铁棍反击。但这些武器在张明远面前，脆弱得就像儿童玩具。

他的每一剑都精准地划过要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走廊里很快就堆满了尸体，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最后一剑将电梯劈成两半时，剑兰的进化终于达到了100。

张明远转身离去，身后只留下一地血迹和尸体。这种地方势力，在没有重武器的情况下，对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他走出大楼时，警笛声由远及近。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普通的警察根本拦不住他。

夜风吹过，带走了血腥味，也带走了他的身影。这座城市的秩序，从今晚开始将被彻底打破。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