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启动,向着村口驶去。
陈风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紧。他不知道等下会遇到什么,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次,他一定要把那些人揪出来!
不管是为了徒弟,还是为了身边这个女人。
“你留在家里,关好门窗。”陈风压低声音对司马晴霜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屋外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司马晴霜站在门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她抬头看了看陈风,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一句废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陈德早已出门干活,院子里只剩下几只懒洋洋的母鸡在啄食。陈风叫上韩松,又去敲了还在洗澡的洪武的门。等洪武穿戴整齐出来后,陈风仔细检查了每扇窗户的锁扣,确保万无一失。
“这次我不会重蹈覆辙。”陈风喃喃自语,回想起上次被人调虎离山的教训,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三人来到院子,两辆摩托车停在那里。晨露还未散去,在车身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陈风跨上那辆破旧的雅马哈,发动机发出沉闷的轰鸣。
“你们去现场救小凝,我得去逮住那个闯祸的家伙。”陈风一边调整后视镜一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作为本地土生土长的人,陈风对周围的地形了如指掌。每一条小路,每一处弯道,都印在他的脑海里。他很清楚,对方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绝非偶然,必定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白天的阳光太过明媚,不适合明目张胆地下手。所以他们选择了制造车祸 - 先是撞击,让车失控;然后坠河,制造意外;最后溺水,确保万无一失。三重保险,完美的意外事故。就算警方介入调查,也只会往肇事逃逸的方向查。
这和上次在高速公路的手法如出一辙。但这次地形不同,对方能够远程观察情况,掌控全局。陈风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车把,脑中快速思索着地形。河流前方拐弯处,视野开阔,正好能看到桥的位置。对方根本不需要在现场观察,只要在那里就能掌握全局。
出了村子,道路两旁的庄稼在晨风中轻轻摇曳。陈风加大油门,破旧的摩托发出刺耳的轰鸣。很快,他就看到河边的惨状 - 司马晴霜的车已经翻入河中,车轮朝天,水花四溅。洪武的摩托停在桥边,陈金雨正在河里奋力救人。
周围干活的村民也都闻讯赶来,有人脱了鞋跳下河,有人拿来绳子,还有人骑着三轮车去叫救护车。场面一片混乱。
陈风没有停留,继续疾驰。轮胎碾过泥土路面,扬起一路尘土。
转过弯道,果然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跟昨晚那辆、还有司马晴霜的车是同一个城市的。后座上隐约可见一个人影,路边土堆上还站着一个男人,正眺望着桥头方向。
“老乡,有事吗?”车内一个微胖中年人放下车窗,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阳光照在他油光发亮的脸上,更显得面目可憎。
陈风二话不说,一拳直奔对方面门而去。拳风呼啸,裹挟着无尽的怒意。
砰!
车门突然撞来,陈风腿上传来剧痛。这是对方早就设计好的陷阱,想把他撞倒在地,再被摩托压住。冰冷的金属撞击在腿上,疼痛顺着神经蔓延全身。
但陈风的力量远超对方预期。即便腿部剧痛,他依然稳稳站住,拳头继续前送。多年的锻炼让他的身体如同精钢浇铸,不会轻易倒下。
中年人正要出车,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整个人向后仰去。鲜血从他的鼻子里喷涌而出,溅在真皮座椅上。
土堆上的男人冷笑一声,纵身跃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显然是个训练有素的打手。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陈风突然发力,将身下的旧摩托甩了出去!破旧的雅马哈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出鞘的利剑。
那人已在半空,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摩托车砸来。恐惧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砰!
人和摩托一起重重摔在土堆上,扬起一片尘土。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车内的中年人见势不妙,立刻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砰!
枪响划破清晨的宁静,但陈风的身影却凭空消失了。子弹打在地上,激起一小撮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