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像逃命似的冲出了房间。楼梯间传来一阵凉意,让我微微打了个寒颤。这种戏码,我还是第一次用,不过效果出奇的好。
书房成了我的避难所。反锁房门的那一刻,我长出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房间蒙上一层朦胧的银色。
和周老板又聊了半个小时,把设计方案的细节都敲定了。这单生意可是几百万的大单子,容不得半点马虎。每一个细节都必须完美,就像现在这个尴尬的处境一样,需要小心应对。
挂了电话,我瘫在书房的真皮沙发上。这沙发意外地舒服,躺上去就不想起来。索性直接在这过夜得了,反正上楼也是自投罗网。陈玉雨那边肯定还没完,要么是继续勾引我,要么是又约了什么小鲜肉过来。想到那穿透力惊人的声音,我就一阵头大。
不知不觉中,疲惫感渐渐袭来。我闭上眼睛,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但很快就被睡意淹没。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阳光已经从窗外照进来,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后背因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而有些酸痛。
“沈岩大哥!你在里面吗?”陈玉雨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我揉了揉眼睛,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她说:“你再不开门,我可要撞进来了!”
这话把我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跳起来去开门。“别别别”
话还没说完,门一开,陈玉雨就直接撞了进来。我下意识伸手去扶,结果这一扶不要紧,直接把她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
柔软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低头一看,陈玉雨闭着眼睛,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她今天换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更要命的是,她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背上游走,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间。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就像一壶即将煮沸的开水。理智告诉我必须赶紧推开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身体却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没事吧?”我硬着头皮问道,声音有些发涩。
陈玉雨睁开眼,眼波流转:“没事”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仿佛在责怪我不解风情。
突然,她的眼前一亮:“对了!早起为你下厨了!”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餐桌上摆着一个金黄酥脆的水果披萨,芝士还在冒着热气。旁边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香气四溢。
这画面太美好,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昨晚只顾着躲避,连晚饭都没吃,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快尝尝看!”陈玉雨拉着我的手往餐桌走去,“吃完我们去索菲亚河边玩。”
她的手很软,很温暖,就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我的掌心。我突然有点恍惚,这种感觉太危险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餐桌上,给食物镀上一层金边。陈玉雨坐在我对面,托着下巴看我吃早餐。她的目光让我感到一阵心慌,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心上爬过。
“味道怎么样?”她期待地问道。
我点点头:“很好吃。”确实很美味,酥脆的饼底,新鲜的水果,还有恰到好处的芝士,完美的搭配。
“那就好。”她笑得更灿烂了,“我特意学的,就为了给你做。”
这句话让我差点被披萨噎住。我连忙喝了口咖啡,试图平复心情。
窗外传来鸟儿的啁啾声,远处的索菲亚河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这本该是个美好的早晨,但我的心却乱成一团。
陈玉雨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轻声说:“沈岩,你是不是在躲我?”
我放下咖啡杯,不知该如何回答。是的,我在躲她,躲避这份危险的吸引力,躲避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但这些话,我一句都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继续说道,“但有些事情,不是躲避就能解决的。”
我抬头看她,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这一刻,她美得让人心痛。
但正是这份美,才最危险。
我抬手看了看表,时间还早。
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洒进来,在陈玉雨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正专注地喝着最后一口咖啡,长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等我一下,去趟洗手间。”我轻声说道。
陈玉雨的手还在我掌心,温软细腻。我轻轻松开,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她点点头,目光依依不舍地跟随着我。
推开洗手间的门,凉意扑面而来。我站在镜子前,任由冷水拍打着脸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洗手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这一早上的亲密接触,让我有些不自在。从机场相遇开始,短短两天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仿佛都太过梦幻。拥抱也好,牵手也罢,甚至还有早餐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镜中的自己眼神依旧清明,但眉宇间却隐约透着一丝疲惫。这场戏,必须继续演下去。
回到餐厅,陈玉雨已经收拾好了餐具。她手里拿着相机,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走吧?”她歪着头问道。
我点点头,拎起笔记本电脑。推开餐厅的玻璃门,街道上的喧嚣声顿时涌了进来。
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们并肩坐进后座。陈玉雨靠在我肩上,轻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我掏出手机,给汤普森发了条消息确认。
“演员们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十个人全部就位,就在索菲亚河大桥附近。”汤普森很快回复。
我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不禁感慨命运的奇妙。如果当初改了航班,就不会遇见陈玉雨。。
出租车在索菲亚河大桥附近停下。周末的河畔游人如织,三三两两的人群散落在河边。有的在钓鱼,有的在拍照,还有的只是萌萌地看着河水发呆。
我眯着眼睛扫视人群,很快就发现了第一个“演员”。高个子,鸭舌帽,手里夹着根没点燃的烟,正漫不经心地倚在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