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玉松被这荒唐言论气笑了。他摆摆手:"回院子反省,三月不得出门。"
白宁柔心急如焚,不甘心就此认罚。她急切地解释起在宁王府的所见所闻:"王爷,臣妾亲眼所见,三皇子与苏晨在假山后密谈。他们的对话十分怪异,完全不像初识之人。三皇子的声音也与平日不同,眼神坚定有神。可回到宴会厅,他又变得懦弱无能。"
东玉松听罢,眉头微蹙,陷入沉思。若白宁柔所言属实,三弟的懦弱竟是伪装?难道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望向跪在地上的白宁柔,神色复杂。她面色惨白,身子不住颤抖,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你先回去休息。"东玉松沉声道,"我会派人去查。"
白宁柔如蒙大赦,连忙告退。子云搀扶着她蹒跚离去。
东玉松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暗处一道人影悄然显现:"主子,要查三皇子吗?"
"去吧,查清楚他到底是人是鬼。"东玉松冷笑。人影领命,瞬间消失无踪。
东玉松踱步至窗前,目光深邃。三弟若真如白宁柔所说,那么自己被陷害失去朝中权势,会不会与他有关?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另一边,宁王府内室。
苏霄逗弄着怀中的喜宝,眉飞色舞。"小妹,没想到你还真下得去手。"他笑道。
苏雨烟白了二哥一眼:"为何下不去手?那白宁柔早该尝尝苦头。"
"可不是嘛,要我说,就该给她下点鹤顶红,一了百了。"苏霄恨恨道。
苏雨烟蹙眉:"二哥,此事怕是没完。需派人盯着二皇子府,白宁柔吃了这么大亏,定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我已安排妥当。"苏霄胸有成竹,"二皇子那边也有人盯着,一有动静立马报来。"
他忽然眼珠一转,神秘兮兮道:"对了小妹,我最近有个新想法。"
苏雨烟挑眉:"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我打算开家铺子,专卖无痛分娩药丸。"苏霄兴致勃勃,"你想啊,多少孕妇苦于生产之痛。若有这等药丸,定能大卖!"
苏雨烟闻言,不禁莞尔。
"行,那你去张罗吧。"她笑道,"不过别忘了正事。"
苏霄郑重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
兄妹俩又聊了会儿家常,苏霄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喜宝离去。
京城郊外,一座与周遭农舍迥异的大院静默矗立。青砖大瓦,良田环绕,气派非凡。院门常年紧闭,邻里几载,竟无人知其主。
夜色如墨,一辆马车悄然驶入后门。车帘掀起,二皇子东玉松跃下,大步流星奔向亮灯的主屋。他推门而入,目光如刀,直刺屋内那道熟悉的身影。
秦芷若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手指紧紧攥住衣角。东玉松对她的情分已今非昔比,眼中只剩冰冷与怒火。
"三皇子可知你手中的药?"东玉松逼问道,声音低沉如雷。
秦芷若心下一颤,喉咙发紧。她犹豫片刻,如实答道:"他知道,但具体如何,我不清楚。"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重重落下。秦芷若踉跄后退,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同床共枕竟不了解,真是可笑。"东玉松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秦芷若跌坐在地,眼泪无声滑落。她不明白,曾经温柔体贴的二皇子,何时变得如此可怕。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
宣平候府白家临时别院,白老爷子张罗着家中下人,把这些时日在京中购置上好货品装车,他们也要启程返回中都祖宅。苏雨烟抱着喜宝来送行,小家伙在她怀中咿咿呀呀,逗得众人开怀大笑。
"外祖、外祖母,不多住些时日吗?"她轻声挽留道,眼中闪烁着不舍的光芒。
白老夫人拉着外孙女的手,慈爱地说:"老家生意离不得人,明年再来。"她细细打量着苏雨烟的脸庞,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苏雨烟依偎在外祖母肩头,低声道:"那我带喜宝去看你们。"
白老爷子闻言立刻瞪大眼睛:"不行!喜宝还小,哪受得了长途奔波。"他伸手接过曾孙,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脸上尽是宠溺。
一屋人被逗得哈哈大笑,连日来的愁绪仿佛一扫而空。
苏雨烟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道:"外祖、外祖母,我给你们配了些药丸,记得按时服用。"她从袖中取出两个精致的瓷瓶递给外祖。
瓶中药丸是她在生产前,在空间里的药品实验室研制出的新药,这几个月在悬壶堂售卖的很好的延年益寿保健丸。
白老夫人笑道:"还是雨烟有心,你的药丸比你外祖的苦汤好多了。自从吃了你的药,我现在能吃两碗饭呢!"
白老爷子虽无言,眼中却满是欣慰。
送别亲人,苏夫人眼泪簌簌而下。她望着远去的车队,心中满是不舍。
苏雨烟柔声安慰:"娘,明年他们还会来的。您要是想他们了,我们也可以去中都看看。"
苏霄插嘴道:"对啊,要不我们去中都玩玩?那儿可好玩了!我带你们去吃遍中都的美食!"
苏夫人被逗笑了,擦干眼泪,拉着女儿回府。
送走了外祖一家,苏雨烟有马不停蹄的赶往悬壶堂。
悬壶堂内,苏雨烟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眼前的账本上。她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霍青,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悬壶堂的账目,你处理得很好。"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满意。
霍青微微颔首,那张向来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这是属下应尽的职责。"
苏雨烟轻轻摇头,"你可知道,这世上能将账目处理得如此井井有条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