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
"来吧,"谢彦玉拿起筷子,"尝尝你的手艺。"
沈桃桃这才想起早已凉透的饭菜,不禁莞尔。她起身将饭菜重新热了热,香气再次弥漫开来。
两人就着烛光,细细品尝这顿来之不易的晚膳。沈桃桃一边吃着,一边思索着谢彦玉方才的话。
"既然沈大喜是被人补刀而死,那么凶手很可能就在村子里。"她低声道出自己的推测。
谢彦玉点头:"不错。所以接下来几日,你要格外留心村里人的举动。尤其是沈家人,他们的反应最值得关注。"
沈桃桃若有所思:"今日在村口,沈家人起了争执。或许其中就有蹊跷。"
谢彦玉眼中闪过赞许之色:"很好,你已经开始思考了。但记住,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单独行动。"
沈桃桃点头应下,心中却泛起一丝疑虑:"若是若是真相大白,我该如何自处?"
谢彦玉放下筷子,目光如炬:"无论真相如何,我都会保护你。你只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其他的交给我。"
沈桃桃心头一暖,却又不禁担忧:"可是,若此事牵连甚广"
谢彦玉伸手轻抚她的发丝,打断了她的话:"不必多虑。我自有安排。你只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乱,更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沈桃桃深吸一口气,点头应下:"我明白了。我会谨慎行事,绝不让您失望。"
谢彦玉唇角微扬:"我相信你。"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他轻声说道,"明日若有什么异常,就让正安来通知我。"
沈桃桃点头应下,收拾好饭盒,向谢彦玉告别。
走出钱家老宅,夜风微凉。沈桃桃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饭盒。
第二天午饭后,沈桃桃收拾完厨房,坐下休息,谢彦玉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沈桃桃纤细的双手上。她不知何时竟抓住了他搭在藤椅扶手上的手臂,此刻正专注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沈桃桃察觉到他的沉默,轻声问道。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霎时如触电般收回双手,坐直了身子。谢彦玉袖子上留下几道浅浅的褶痕,沈桃桃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些尴尬。她下意识想为他抚平衣袖,手指悬在半空又缩了回去,只得将手放回膝上。
谢彦玉眸光闪烁,移开视线,声音低沉:"那具尸体不是他。"
沈桃桃一惊,追问道:"不是他?那是谁?你派人去查过了?"
话音未落,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问得太急切了,赶紧噤声。谢彦玉却没有在意,只是凉凉地扫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说:"若不这样安排,你现在怕是已在牢中了。"
沈桃桃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谢彦玉继续道:"衙门的人不尽是傻子。新坟旧坟,一眼可辨。只消略加打探,便能查出端倪。若真让他们查到陵园,顺藤摸瓜,揪出真凶不过是时间问题。"
沈桃桃背脊一寒,冷汗顺着后背流下。她虽也想过最坏的结果,但总抱着侥幸心理。如今听谢彦玉一分析,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天真。
"我我该怎么办?"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谢彦玉眉头微蹙,缓声道:"别担心,我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衙门的人也未必会如此细致。"
沈桃桃勉强扯出一抹笑,感激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她顿了顿,又问:"那尸体是从哪来的?"
"死囚。"谢彦玉淡淡吐出两个字,不愿多作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