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麦麦和连晋二人循声赶来。麦麦一见柳雨柔,眼睛亮了起来,欣喜地扑了上去。但当他注意到黄百川时,小脸上立刻浮现出疑惑。
"黄掌柜你怎么也来了?"麦麦问道,眉头微皱。
黄百川没好气地回答:"我为什么不能来?"
一旁的隆庆云却顾不上他们的争执,鼻子抽动着嗅了嗅空气。"好香啊,要是有点酒就更好了。"他忍不住感叹。
柳雨柔闻言挑眉:"你还想喝?忘了昨晚的糗事了?"
隆庆云讪笑两声,连忙解释:"就小酌几杯,不会醉的。"
郁采瑾也帮腔道:"夫子平日很少醉酒,昨日实属意外。"
柳雨柔听罢,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郁采瑾俊朗的面容上。黄百川见状,心中暗暗不爽。他故作关心地问道:"郁师傅,秦烨最近可好?"
柳雨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她正要开口,麦麦天真地回答:"我爹很好。"
黄百川意有所指地看向柳雨柔,眼神中充满暗示。柳雨柔暗自腹诽,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她转移话题道:"酒是没有,不过饭菜倒是不少,快吃吧。"
麦麦疑惑地问:"可是娘亲今天早晨的饭还没吃完,饭怎么这么多?会不会浪费啊?"
"没关系,就当加餐了。"柳雨柔笑着说,目光扫过众人。
隆庆云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欣喜。柳雨柔转向麦麦,柔声问道:"今天学了什么,能跟娘亲分享吗?"
麦麦立刻拿出书本,开始背诵起来。柳雨柔听着,眼中流露出惊讶之色。她原以为这本书对麦麦来说太难,没想到他竟能背诵如此之多。
"你真的懂得其中的意思吗?"柳雨柔试探着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麦麦不假思索地开始解释,言语间充满了自己的见解。柳雨柔听得目瞪口呆
隆庆云得意地看向柳雨柔:"我说过,你不会后悔的。"
柳雨柔诚恳地道歉:"隆夫子,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
隆庆云却已将注意力转向了饭菜,眼睛紧盯着食盒。"别废话了,直接吃吧。"他迫不及待地说。
郁采瑾问道:"夫子,要不要把早上的食物一起拿来?"
隆庆云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算了,食物还是趁热吃比较好。"他含糊其辞地说。
众人享用完饭菜,郁采瑾去收拾碗筷。当他打开早晨的食盒时,不由得愣住了。里面的食物竟然少了大半,显然是被人偷吃过。
隆庆云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昨晚没吃饭,所以"他支支吾吾地解释,眼神飘忽。
郁采瑾却自责地说:"是学生不好,没想到夫子您挨饿了。"他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说道:"以后我会为您准备晚饭。"
话音刚落,郁采瑾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这番许诺对他来说并不容易,家中并不富裕。他有弟妹要照顾,还有体弱多病的母亲。能来读书已是不易,如今又要负担夫子的晚餐。
郁采瑾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他对夫子充满敬意,愿意为他付出;另一方面,家中的窘迫处境又让他感到无力。他的思绪飘远,想起了家中忙碌的妹妹,想起了弟弟渴望的眼神,想起了母亲苍白的面容。
隆庆云似乎察觉到了郁采瑾的为难,轻咳一声道:"不必麻烦,我自会安排。"
郁采瑾抬头,正对上隆庆云复杂的眼神。两人无言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