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但他的眼神里依旧带着一丝探究。
柳雨柔悄悄松了口气,她转身整理床铺,借此掩饰自己的不安。
想到自己的仙泉水救了两个孩子,她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柳雨柔悄悄握紧了藏在枕下的玉佩,那是她穿越时唯一带来的东西。她的心绪纷乱,既有对未来的期待,又有对当下的迷茫。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柳雨柔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膳堂。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昨晚制作的红糖,看着那深褐色的糖块,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娘亲,这是什么呀?"麦麦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好奇地问道。
柳雨柔转身,温柔地摸了摸麦麦的头:"这是娘亲做的红糖,来,尝尝。"
麦麦接过一小块,放入口中。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甜啊!娘亲真厉害!"
柳雨柔笑着看着兴奋的麦麦,心中充满了温暖。就在这时,秦烨也走进了膳堂。
"娘子,这红糖可真不错。"秦烨尝了一块,由衷地赞叹道。
柳雨柔站在门槛处,目光落在院子里嬉戏的两个孩子身上。连晋便是那日捡回来的小乞丐,洗涮干净后,连晋却与一般的孩子不大一样。麦麦和连晋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破旧的尿壶,正兴致勃勃地玩起了投壶游戏。
连晋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与麦麦形成鲜明对比。柳雨柔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中暗自琢磨这孩子的来历。
"夫人早安。"连晋察觉到柳雨柔的注视,转头微笑道。
柳雨柔点头回礼,眼底闪过一丝困惑。她走近两个孩子,装作好奇地问:"这游戏怎么玩的?不如教教我?"
连晋简单介绍了规则。柳雨柔拿起一支用树枝做的"箭",随手一投,竟然正中靶心,还把先前投进去的"箭"都震了出来。
秦烨恰巧从屋里出来,目睹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柳雨柔心中一喜,又连续投了几箭,竟是十发十中。她暗自惊讶,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准头从何而来。
两个小家伙目瞪口呆,连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柳雨柔这般身手,实在令人费解。
"娘子的眼力真是出众。"秦烨由衷赞叹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
柳雨柔强装镇定,故作傲娇地回道:"那是自然,我可是柳雨柔。"
"柳雨柔!"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喊道,随即哈哈大笑。
柳雨柔被逗得开怀,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她转身朝膳堂走去,"你们继续玩,我去准备早饭。"
秦烨连忙说道:"随便弄点就行,昨晚吃得太晚,现在还不饿。"
两个孩子也跟着点头。柳雨柔沉吟片刻,提议道:"不如我们烤些地瓜,再腌只鸡,晚些再吃午饭?"
这提议立刻得到了一致赞同。谁能拒绝美味的烤鸡呢?
"那就分工合作,你们去捡些黄泥块,我来杀鸡。"柳雨柔安排道。
不多时,香喷喷的烤地瓜和烤鸡香味便飘满了整个院子。柳雨柔专心致志地烤着鸡,时不时往鸡上刷些蜂蜜,让鸡皮烤得金黄酥脆。
秦烨在一旁帮忙翻动着烤地瓜,目光时不时瞥向柳雨柔。她认真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动人。他心中暗叹,自己何德何能,娶到这样一位贤内助。
两个孩子围在旁边,馋得直咽口水,却不敢伸手去拿。柳雨柔见状,笑着切了一小块鸡肉给他们尝尝。
"唔,好吃!"麦麦和连晋异口同声地赞叹道,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柳雨柔心中一暖,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眼底泛起一丝柔情。
秦烨见柳雨柔若有所思,轻声问道:"娘子在想什么?"
柳雨柔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很幸福。"
秦烨见状,嘴角微微上扬
隔壁秦老汉家闻到这香味,馋得口水直流。
"你说老二那混账,吃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知道孝敬咱们。"韩氏忿忿不平地抱怨道,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孙芳菲心痒难耐,试探着问:"要不咱们过去讨点?"她的脚已经不自觉地动了动。
秦老汉冷哼一声:"人家没那个心,咱们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可他的口水都快流到脚指头了,却拉不下脸去讨要。
柳雨柔对院子外的动静浑然不觉,专心致志地照看着烤鸡。她时不时抬头看看秦烨,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愫。
秦烨也频频看向柳雨柔,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又各自躲闪开来。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气息。
"娘,我能不能再吃一块?"麦麦眼巴巴地看着柳雨柔,小手已经伸向了烤鸡。
柳雨柔笑着摇摇头:"再等等,马上就好了。"她转向连晋,"你也别急,一会儿有的是时间慢慢吃。"
连晋乖巧地点点头,眼中却难掩期待之色。柳雨柔看着两个孩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与此同时 秦老汉家孙芳菲瞥见秦老汉脸色骤变,心底一阵窃喜。她眼珠一转,决定再添把火。
"三弟啊,"她压低嗓音,语气中满是哀怨,"你不在家哪知道咱家日子多苦。一个月难得吃上两顿肉,你二哥那儿倒好,天天大鱼大肉。"
秦泽闻言,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二哥也太过分了!"
"你二哥不配为人子,那你这个十几岁还靠家里养的又算什么?"
一个冷冽的声音突兀响起。柳雨柔倚在门框上,眼中带着几分讥诮。
"想想是谁出钱让你去望城读书的?你住的新屋又是谁盖的?"她步步紧逼。
秦泽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韩氏见状心疼不已,忙护犊子似的插嘴:"柳氏,谁让你在这胡说八道?老三可是读书的料,将来要当大老爷呢!"
柳雨柔冷笑一声:"书院里读书的多了去了,谁知道他是哪一个?状元郎三年才出一个,名落孙山的倒是不少。万一将来不成事,丢人的可是说这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