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郎中的手在药瓶中翻找,动作小心而谨慎。油灯的光芒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跳动,
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的目光在几个药瓶间来回游移,仿佛在确认什么重要的事情。
堂内气氛凝重,萧煜等人屏息静气地看着。
保胎药和堕胎药倒也罢了,这补肾的神药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耳根泛红。
秦景远站在一旁,眉头微蹙,目光深沉。
“确实是金枪不倒丸没错。”江湖郎中仔细检查后,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这药材的配比、气味,都跟我那日卖出去的一模一样。”
“噗!”
这一声响,南安郡王没忍住,一口茶直接喷射而出。
东乐侯世子躲闪不及,整张俊脸都遭了殃。
茶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衣襟也被打湿了一片。
“抱歉抱歉”南安郡王连连摆手道歉,但眼中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他用帕子擦着嘴角,肩膀还在微微抖动。
堂内其他人也忍俊不禁。这种药物在云京也算是禁忌话题,平日里男子购买都要偷偷摸摸,谁能想到会有女子去买这种东西?
秦景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如炬地盯着江湖郎中:“你这药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
“后遗症?”江湖郎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连连摆手,“这绝对没有的事!
小的在这一行混了二十多年,卖的都是正经药。
要真害了人,小的早就被打死了,早就见阎王去了?”
“那为何会有人不举?”秦景远直截了当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这话一出,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面色各异,有震惊的,有疑惑的,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不知道定国公府究竟是谁出了这种状况。
江湖郎中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一个哆嗦,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这这绝不可能啊!小的的药要真有这种后果,早就被人打死一百遍了!”
“那这种症状,可有法子医治?”秦景远又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希冀。
江湖郎中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苦着脸摇头:“这个小的实在无能为力。
贵人家请太医都是等闲事,御医都束手无策的顽疾,小的一个江湖郎中哪有这个本事。”
“送他出府吧。”秦景远挥了挥手,眉宇间的郁结更深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快步走进来,对沈毅道:
“禀告少爷,顾公子在大街上摆摊卖字画,碰上要保护费的混混,画摊被砸了。”
“画摊被砸?”沈毅眉头一皱,眼中浮现出寒意。
萧煜插话道:“顾兄身手了得,几个地痞怎会是他的对手?定是另有隐情。”
“等他回来问个清楚就是。”沈毅淡淡一笑,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时辰不早,该练功了。”
此言一出,萧煜等人顿时觉得浑身发软。这样的训练日子,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练功,直到深夜才能休息,这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
街上,西陵侯带着沈小少爷走在另一条街道上。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却显得格外冷清,连风都带着几分萧瑟。
“爹,这条街门可罗雀?”沈小少爷四处张望,眼中满是疑惑。
小脸上写满了不解,“平日里这条街可是最热闹的啊。”
这确实反常。要知道这可是云京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平日里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行人摩肩接踵,如今却门可罗雀,实在让人费解。
一个店铺掌柜站在门口叹气,眼中满是愁绪。沈小少爷见状,走过去问道:
“掌柜的,为何这条街如此冷清?”
“唉,听说是西陵侯府要收保护费,小贩们都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