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想在东宫后院养几头猪,还说要建个作坊,专门制作肥皂”
“够了!”慕景元猛地站起来,“传太子来见朕!”
当慕容煜施施然走进大殿时,慕景元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逆子!你可知错?”
“儿臣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慕容煜一脸无辜,“养猪也是正经生意啊。”
“你!”慕景元气得说不出话来。
“父皇若是不信,儿臣可以详细解释。”慕容煜从袖中掏出笔记本,“您看,这是儿臣研究出的新饲料配方”
“住口!”慕景元怒极,“来人!把太子关进缉狱司!没有朕的旨意,不准放出来!”
侍卫们上前,要带走慕容煜。
慕容煜也不反抗,只是轻声说:“父皇,儿臣真的觉得养猪挺有意思的”
“拖下去!”
看着慕容煜被带走的背影,慕景元重重地跌坐在龙椅上。
这个儿子,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而被关进缉狱司的慕容煜,却一点也不着急。他靠在墙上,翻看着那本破旧的笔记本,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距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三日后,在太后的说清下,慕容煜在缉狱司只呆了三日便出来了。
此刻慕容煜正站在茶楼的窗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窗框。窗外的街道熙熙攘攘,行人如织,但他的目光始终凝固在对面的锦绣坊。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侧脸上,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他抬手轻抿了一口茶,眸光微动。
这段时间,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试探父皇的底线。从逃课到开店,从听曲到在金楼挥金如土,甚至把御花园薅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泥土。
但这些事情带来的后果,不过是几道弹劾奏章,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被罚去皇陵而已。
这远远不够。
他需要一个更大的契机,一个足以让父皇震怒,却又不至于将他圈禁的机会。
“殿下,”祥全端着新沏的茶走来,“要不要换一盏新茶?这盏已经凉了。”
慕容煜摆了摆手,目光依旧停留在锦绣坊的方向:“不必。”
祥全叹了口气,放下茶盏,站到一旁。作为贴身暗卫,他太了解自家主子的性格。这段时间,殿下的举动愈发出格,让他不得不担心。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
慕容煜眯起眼睛,看着那道趾高气扬的身影大摇大摆地走进锦绣坊。五皇兄慕容策,向来以皇子身份自居,仗势欺人是他的拿手好戏。
果然,没过多久,尖叫声划破了锦绣坊平静的氛围。
客人们争先恐后地往外跑,有人撞倒了桌椅,茶水泼洒一地。有人慌不择路,踩到了别人的衣摆。混乱中,还能听到慕容策嚣张的叫骂声。
“机会来了。”慕容煜放下茶盏,嘴角微扬。
他大步流星地冲下楼,推开锦绣坊的大门。店内一片狼藉,茶具碎片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茶香。
“掌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区区一个香皂,竟敢不卖给本皇子?”慕容策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严掌柜跪在地上,额头冒着冷汗,身子微微发抖:“五皇子恕罪,小店确实没有存货了。新的香皂还在制作中,还需要三日才能完成。”
“放屁!”慕容策一脚踢翻了身边的茶桌,“你们这些商贾,不就是想抬高价格吗?以为本皇子会被你们这些下贱人牵着鼻子走?”
他身边的侍卫拔出长刀,刀尖直指严掌柜的咽喉。寒光闪烁,严掌柜脸色惨白,却依然坚持道:“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很好,既然你执意找死”侍卫手中的刀又逼近了几分。
一只青花瓷茶杯破空而来,准确地击中侍卫持刀的手腕。“哐当”一声,长刀落地,在地面上弹跳了几下。
“五皇兄这是要杀人?”慕容煜冷笑着走进来,“在汴城当街杀人,你是觉得父皇太闲了?”
慕容策揉着被茶杯擦过的手腕,冷哼一声:“太子弟弟,你这是要为一个商贾和皇兄作对?”
“作对?”慕容煜大步上前,一拳直接砸在慕容策的脸上,“我这是在教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