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年关掉床头灯,转身将她抱住,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那是什么?”
苏瑾贴近他耳边,小声说:“想听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廓上,带起一阵酥麻。
“要我哄睡?”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抚摸。
“嗯!”她凑上去亲了下他的脸,“这是报酬。”
回应她的是一个绵长的深吻。他的唇舌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直到她呼吸急促才放开。
“这才叫报酬。”他哑着声音说,指腹擦过她湿润的唇瓣,“想听什么?”
“初恋。”她枕在他臂弯里,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就是你以前在学校舞台上唱过的那首。”
感受到他呼吸一滞,她爬到他身上,撑着手臂俯视他:“那天我也在听哦,站在人群最外面。”
“那时候你多远都能被人认出来,走到哪里都有人偷看。”她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但我现在不想跟别人分享了,要听专场。”
顾修年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好,给你专场。”
几天后,苏瑾跟着小魏来到一家高级酒店的顶层餐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整个空间镀上一层金色。
顾修年已经在门口等她,看到她时,眼中闪过一抹温柔。
她开心地向他伸出手:“等很久了吗?”
他牵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还好,你饿了吗?”
“还好,就是有点”苏瑾话音未落,就看见角落里一位白发老人转过头来。
她愣住了。
老人惊喜地站起来,眼中含着泪水:“瑾瑾,是你!”
杰瑞先生的中文带着些许洋腔,苏瑾却觉得异常亲切。几年过去,老人家依旧和蔼可亲,眉眼间的笑纹更深了几分。
顾修年站在一旁,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杰瑞先生上前给了苏瑾一个温暖的拥抱,他转过身,冲顾修年眨了眨眼,“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位年轻女士,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苏瑾抿了抿唇,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顾修年手腕上那枚精致的腕表上。那是杰瑞先生的得意之作,名为“心跳时刻”。
阳光透过博物馆的玻璃天窗洒落下来,在顾修年俊朗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他凝立在她身侧,长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细微的情绪波动。
“我记得我还留了你的电话给瑾瑾,”杰瑞先生笑眯眯地说,“你们是这样认识的吗?”
苏瑾摇了摇头,“其实不是因为电话认识的。”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在诉说一个美好的秘密。
杰瑞先生露出了然的笑容,眼角的皱纹堆积成温暖的纹路,“哦,是见到彩虹了。”
“什么彩虹?”苏瑾一时没反应过来,困惑地眨了眨眼。
老先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随身的鳄鱼皮箱中取出一个墨绿色的丝绒盒子。盒子的质地很好,边角处用金线勾勒出精致的花纹。“来,这是特意为你打造的。”
盒子打开的瞬间,苏瑾不由屏住了呼吸。银色的腕表安静地躺在丝绒衬里上,表盘上绽放着精致的玫瑰,花瓣的纹路细腻得仿佛能闻到花香。在花瓣中间,用优雅的花体英文刻着一串数字:2013412。
那是他们初见的日子。
阳光从斜上方照射下来,落在表盘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这是顾先生几个月前委托我制作的,”杰瑞先生的声音温和,带着些许调侃,“我给它取名叫"starlight"。”
“starlight?”苏瑾轻声重复着这个单词。
“就像彩虹一样绚烂。”老人笑意更深,“因为你们都是彼此生命中最美的彩虹。中国不是有句话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现在,你们都等到了属于自己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