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眉头微皱,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让人感到不安。
玉蝶忽然凑近老者,使劲嗅了嗅,它的鼻子皱成一团:“小姐姐,他身上有柚子味的魔气!”
柳烟心中一动。上次遇到带着特殊气味的鬼魂,最后牵扯出了一桩大案。这次的情况,恐怕也不会简单。
她正思索间,玉蝶已经变成高大帅气的男人模样,动作麻利地抢过林月川的车钥匙,将吓晕的中年男人扔进车里。它的动作干脆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玉蝶!那是我的车!”林月川急得直跳脚,脸上写满了不满。
玉蝶露出一个痞笑,发动引擎时还不忘调侃:“放心,保证完好无损地还给你。”引擎轰鸣声在山间回荡。
红色跑车呼啸着冲下山路,只留下一串尾气和渐行渐远的引擎声。
柳烟看着消失的车影,若有所思。
林月川站在院子里,目光死死盯着远处扬起的尘土,那辆红色跑车早已消失在视野尽头。
“我的车!”他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懊恼与愤怒,“玉蝶这个混蛋,竟然偷我的车!”
柳烟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身边,月光下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别着急,玉蝶跑不远的。那个灵魂寄宿的法器被我保管着,兜一圈就得回来。”
林月川焦躁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抓着自己的头发。他很不安,声音都有些发颤:“师父,那现在怎么办?那可是我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的!”
柳烟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面包车,嘴角微微上扬:“开车回家,等着收拾那个熊孩子。”
听到这话,林月川的焦虑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恶作剧般的期待:“对!这小子没驾照就敢开车上路,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柳烟转身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老爷爷,声音温和了几分:“来和我们一块儿撤离吧,这地方不太安全。”
老爷爷缩在角落,身子微微发抖,眼神中满是惊惶。他犹豫了片刻,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好好的。”
柳烟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符纸,在空中轻轻一挥。符纸发出淡淡的金光,将老爷爷笼罩其中。随着光芒消散,老爷爷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符纸之中。
柳烟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二徒弟,开车吧。”
一路上,林月川心急如焚。他的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方向盘,眼神时不时瞟向后视镜,仿佛在期待那辆红色跑车会突然出现在视野中。
“我的车啊”他喃喃自语,“要是被那个熊孩子撞坏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等柳烟推开家门天都快亮了,天边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
柳烟打着哈欠进了屋,脚步有些虚浮:“我先去睡了,你看着办吧。”
林月川从厨房抄起一把鸡毛掸子,气呼呼地坐在大门口。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大门外的路,像是一只守株待兔的猎人。
宁韵抱着笔记本电脑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林月川的样子不由得停下脚步:“二师兄,这么晚了还不睡?”
“玉蝶偷了我的车!”林月川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中的鸡毛掸子被捏得咯吱作响。
宁韵听完事情经过,立刻放下电脑:“这熊孩子太不像话了!二师兄,我陪你等他回来。”
容祈不知何时也飘了过来,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虚幻:“二师兄,我来帮你抓他。”
林月川看着两个师弟师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们。”
“别谢我。”宁韵叹了口气,打开电脑,“我是因为明天要上课,ppt还没做完。顺便在这守着而已。”
三人就这样在门口等着,看着天色一点点亮起来。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玉蝶从车上跳下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早上好啊!”
林月川箭一般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好啊,你终于回来了!”
当他看清楚跑车的惨状时,差点晕过去。车身多处凹陷,车盖翻开,浑身布满泥污,就连车漆都刮花了好几处。
玉蝶缩着脖子,声音越来越小:“那个一个失误让车子冲进了水中,撞到石头上”
在三人的合力之下,玉蝶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啊啊啊!你们这是虐待儿童!”玉蝶拼命挣扎,大声喊叫。
容祈轻轻一点,玉蝶立刻发不出声音,只能瞪大眼睛无声地抗议。
与此同时,宁家也是一片愁云惨淡。
宁菱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亮才勉强起身。她的眼下浮现出淡淡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推开房门,正好遇到卫映雪。
“妈妈。”宁菱瑶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疲惫。
卫映雪温柔地看着她:“菱瑶,起这么早啊?”
“习惯了。”宁菱瑶轻声说道,眼神有些闪躲。
卫映雪挽着她的手臂往楼下走,脚步略显迟疑:“菱瑶,我知道你在担心柳烟的事。”
宁菱瑶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妈妈,我明白的,我不会打扰你们。”
“不是这样的。”卫映雪轻声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宁菱瑶心中一喜,可下一刻就跌入谷底。
“我们在学校附近给你买了套房子,你先搬过去住一段时间。”卫映雪说这话时,目光始终没有看向女儿。
宁菱瑶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妈妈,你真的要赶我走吗?”宁菱瑶站在卫映雪面前,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眶微微泛红。
卫映雪放下手中的茶杯,瓷器与柳质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伸手轻抚宁菱瑶的脸颊,语气温柔得像是春日里的和风,“傻孩子,妈妈怎么会赶你走?这都是为了你好。”
宁菱瑶心里一阵酸涩,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知道自己不是卫映雪的亲生女儿,可这些年来,卫映雪待她如亲生骨肉。每个深夜里的温柔呢喃,每次生病时的悉心照料,这些点点滴滴都在提醒着她卫映雪的母爱。
“可是”宁菱瑶咬着下唇,目光闪烁,“柳烟并没有要求我搬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