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媱欲哭无泪,心中暗骂柳烟不讲武德。她努力挣扎,却发现浑身上下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绑,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柳烟轻抚额头,略显尴尬地解释道:"这是我最新研制的九星玄女梦幻之光束缚咒。"她眨了眨眼,兴致勃勃地问道:"是不是很厉害?"
墨媱心中翻江倒海,只觉得这女人的脑回路堪比莫轻寂。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柳烟,恨不得用眼神将其千刀万剐。
柳烟缓步走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欺负我徒弟,想这么轻易就跑了?"她冷冷地说道。
墨媱心急如焚,四下张望寻找逃生之路。她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试图找出突破困境的办法。
就在此时,墨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颤颤巍巍地走向柳烟。"小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何必赶尽杀绝?"
柳烟瞥了墨婆一眼,淡淡道:"我与你确实无冤无仇,但你们伤害了我的徒弟。这笔账,总是要算的。"
墨婆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婆子这把年纪,早就看透了生死。但墨媱大人还年轻,何不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就在墨媱以为有转机时,柳烟突然冷笑一声,"将功赎罪?你们这种人,也配谈赎罪?"
柳烟缓缓抬起手,指尖凝聚着一团诡异的光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忽然,一阵癫狂的笑声从树林深处传来,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中。
"病友,我回来啦!带着几千万蜥蜴大军!准备投降了吗?"
那声音病态而兴奋,墨媱立刻认出是莫轻寂。她暗暗咬牙,这个疯子在搞什么鬼?
柳烟神情一凛。以莫轻寂那为所欲为的性格,竟然会回来救人?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成群的蜥蜴从四面八方涌来,嘴里叼着绳索。它们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受人操控。蜥蜴们围成一圈,将柳烟和墨媱团团包围。
莫轻寂的笑声越来越近,却始终不见人影。墨媱警惕地环顾四周,寻找那个疯子的踪迹。
柳烟眼神一凝,脚尖轻点,踩着蜥蜴的脑袋灵巧地跃到墨媱身边。他伸手就要去抓墨媱的面具。
墨媱心中大惊。面具绝不能被摘下,这是同盟的铁律。一旦在华国暴露真容,她的假身份就会彻底毁掉。该死,这个柳烟怎么这么难缠?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一只蜥蜴突然直立而起,用小爪子抛出绳圈,精准地套住了墨媱。
"哈哈哈!小病友,没想到吧?我变成蜥蜴之神回来了!"莫轻寂的声音从蜥蜴口中传出。
墨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疯子居然真的变成了蜥蜴?
柳烟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那只会说话的蜥蜴。莫轻寂察觉到他的目光,立刻趴下身子,混入其他蜥蜴中。从外表上看,根本分辨不出哪只是他。
蜥蜴们甩动尾巴,叼着绳子朝四面八方散开。墨媱被拽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小病友,这可是野生大蜥蜴,杀了可是违法的哦!"莫轻寂得意洋洋地喊道,"起码十年起步呢!"
墨媱被绳索束缚,动弹不得。她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踹飞那只可恶的蜥蜴。
柳烟一手拉住墨媱,一手挥剑砍向绳索。然而,绳索坚韧异常,竟然纹丝不动。他眉头紧蹙,正要再次出手。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墨婆的怒吼:"快走!"
黑色的液体如泉涌般从墨婆身上喷出。液体中密密麻麻全是细小的咒虫,蠕动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墨婆的皮肤开始龟裂,血管如树根般盘错。她的声音充满决绝:"大人,我永远不会背叛黑蝎子……"
墨媱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没想到墨婆会如此忠诚。回忆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她想起了初入同盟时的点点滴滴。墨婆教她养咒、炼毒,一步步将她培养成顶尖杀手。可是现在……
莫轻寂叹了口气:"墨婆终于解脱了……她不是黑蝎子的一员,也不是林恒的母亲,她就是她自己。"
话音未落,他突然惊叫:"卧槽!"原来大半蜥蜴已经倒在墨婆释放的黑液中,咒虫疯狂钻入它们体内。"众子民听令,后退!快退!"莫轻寂慌忙下令。
墨媱被猛地拖倒在地,与咒虫亲密接触。她的肩膀、大腿和背部不停地在地面摩擦。虽然咒虫对她无效,但这触感实在令人作呕。她暗骂莫轻寂故意整她。
柳烟见状,迅速掏出手机,对准墨媱连拍数张。墨媱的真容终于暴露在镜头之下。东南亚风情的面庞,橄榄绿的眼眸,美艳中带着几分英气。
墨媱心中大惊,却无力阻止。该死的柳烟,竟敢拍她!
又一股力量拽住她的脖子,蜥蜴们拼命往后拖。墨媱被拽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墨婆拼尽全力控制咒虫,阻挡柳烟追击。她气若游丝:"小姑娘,别追了。我快死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柳烟本就无意追赶,只是默默收起了手机。这些照片,应该能派上用场。
远处传来林月川的尖叫:"师父,救命!好多虫子!"
霍家人和容祈被黑色虫群包围,惊恐万状。林月川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世界观彻底崩塌。他颤抖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霍璃紧紧抓住父亲的衣袖,声音颤抖:"爸,我好怕……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柳烟转向墨婆:"收起你的虫子吧。本来你还能活半年,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曾经对你动过杀念的人耗费生命?及时收手,你还能再活半个月。"
墨婆苦笑:"已经收不回来了,趁着还有力气,全部都告诉你们吧。"她的脸上浮现出解脱的神色,仿佛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
当墨婆回想起那些过往,仍会心有余悸。 墨巧兰蜷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双臂紧紧环抱着瘦弱的身躯。她眼神空洞,目光穿过狭小的窗缝,落在远处模糊的山影上。
夜幕降临,屋外传来父母低沉的对话。
"小兰都十四岁了,该嫁人了。"父亲的声音粗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