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孙金兰呆呆地看着那些光影，仿佛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我我”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李勇的声音低了下来：“金兰婶，你别怕。从今以后，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孙金兰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维护她，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不是她的错。

李勇转身大步走出堂屋，他需要冷静一下。胸中的怒火还在燃烧，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怕。

村道上，夜风微凉。李勇漫无目的地走着，脚下的石子被他踢得乱飞，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哎呀，小勇，这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一个娇媚的声音突然传来。柳翠莲不知何时出现在路边，倚在电线杆上，月光下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

她眼波流转，媚眼如丝：“这么大火气，这是去哪儿了？”

换做以前，李勇准会停下来跟她调笑几句。但现在，他连个眼神都欠奉，只顾着往前走。

柳翠莲愣了一下，还从没人敢这样对她。要知道，她司马驰的老婆。但面对李勇，她也不太敢发作，只能赔着笑脸追上去。

“怎么？是不是司马驰那混蛋又欺负你了？”柳翠莲故意压低声音，显得亲密，“跟婶子说，婶子给你出气！”

李勇停下脚步，斜睨了她一眼：“算了，男人的事，不用女人帮忙。”

见他态度稍缓，柳翠莲立刻来了精神，趁机靠近，胸前的饱满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手臂：“小勇，你说，这块地荒芜已久，是不是该有人来灌溉了？”

李勇终于正眼看她。他心头微动，眼前这个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他。自从司马驰做村书记后常年在外应酬着，柳翠莲就像是一朵缺水的花，渴望着滋润。

“婶子的意思是”李勇故意沉吟道。

柳翠莲抿嘴一笑，眼波流转，“小勇，你说这地不耕种，不是可惜了吗？”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某种暧昧的气息。李勇喉结滚动，压抑着内心的躁动，“婶子说得对，可这事得好好商量。”

“商量什么？”柳翠莲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贴在李勇身上，“你不是一向最热心帮我的吗？”

李勇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幽香，“婶子，这大路上”

“怕什么？”柳翠莲轻笑，“我家没人，司马驰带着雨雨去县城了，说是给我妹妹庆生。”

李勇眉头一挑，“那你咋没去？”

“人家哪有心思去？”柳翠莲眼波流转，“小勇，你说我这地荒着，多可惜”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说笑声。柳翠莲连忙后退两步，装作若无其事地摇着蒲扇。李勇也识相地拉开距离，假装在看天色。

钱大婶领着几个妇人从田间归来，看到两人站在路边，热情地打招呼：“翠莲，小勇，这是聊啥呢？”

“没什么。”柳翠莲笑着应付，“就说地里的事。”

等人群走远，柳翠莲凑到李勇耳边，“晚上来我家，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李勇心头一跳，“这不太好吧”

“怎么？怕了？”柳翠莲妩媚一笑。

“我会怕？”李勇冷哼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