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整了整白大褂,平静道:“我是来给病人看病的。”
“看病?”保安嗤笑一声,“就凭你这个实习医生?张教授已经下令了,你不能进去。”
消毒水的味道愈发浓烈,混合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药味,让人喉咙发痒。林阳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银针,针尖透过布料轻轻刺痛他的手指。
“我说了,病人需要我。”
“呵,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实习医生也敢这么狂?”保安眯起眼睛,“要不是看在你穿白大褂的份上”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
“林阳,快跟我来!”
张教授气喘吁吁地跑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白大褂皱巴巴的,领带也歪到一边,与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形象大相径庭。
林阳嘴角微扬:“老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要赶我走吗?”
“你他妈叫谁老张?”保安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走廊里回荡。张教授一巴掌扇在保安脸上,力道之大让保安踉跄了几步。
“混账东西,谁让你对林医生无礼的?”张教授怒目圆睁。
保安捂着脸,一脸茫然:“可是张教授,您刚才不是说”
“闭嘴!”张教授又是一脚,“林医生,刚才是我不对,病人情况稳定,请您快去看看。”
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在地面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林阳跟着张教授往病房走去,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银针。
老爷子传授的针法确实神奇,一针见效。那天夜里的经历还在眼前,老爷子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小子,这针法是我毕生所学,可不能辱没了它。”
病房内,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沈媛正守在睡着了的弟弟床前,看到林阳进来,立刻站起身,眼圈泛红。
“林医生,谢谢您救了我弟弟!”
林阳看了看病床上的男孩,面色由苍白逐渐红润,呼吸匀称,不多时男孩缓缓睁开眼睛,缓慢地看着四周。
“乐乐!”沈媛喜极而泣,紧紧握住弟弟的手。
“姐姐”男孩虚弱地叫了一声,突然转向林阳,“林阳哥哥,刚才有个老爷爷让我告诉你,你的针法还不够完整,让你继续练习。”
林阳心头一震,手中的银针差点刺破了他正在摩梭的手指尖。老爷子竟然能托梦给病人传话?他再次为乐乐把脉,果然发现脉象虽然平稳,但仍有些许紊乱。
“沈小姐,乐乐的病还没完全好,需要再治疗几次。”
“胡说八道!”一旁的医生怒道,“各项指标都正常了,你懂什么?”
“你给我闭嘴!”沈媛却对那医生怒目而视,转头看向林阳:“林医生,那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等我休息几天,再给乐乐施几次针就好。”
沈媛连忙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卡里的钱,请您收下。”
林阳摇头:“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不需要报酬。”
周围的医生们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