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见我?”我冷笑一声,“跑到家里来谈工作,这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梁助理在电话那头犹豫了片刻,声音透着几分为难:“夫人,他说如果今天见不到您,就要和司三爷合作”
脑袋疼得厉害,使劲揉了揉,雨声敲打窗户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沈临风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从小到大都是个记仇的主。今天在阿枫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他不找回场子是不会罢休的。
“让他等着吧,告诉他,今晚我俩绝对不回家。”我顿了顿,想起他的软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要是没辙,就放条恶犬。”
这是他最怕的。记得小时候被条疯狗追过,从此见了狗就腿软。记得有一次,他为了躲狗,直接爬上了树,在上面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梁助理似乎在斟酌措辞:“夫人,沈氏的合作很重要。您也知道,现在公司的形势不太好,如果沈氏真的和司三爷联手”
我叹了口气,道理我都懂,如果沈临风真的和司三爷联手,对我们来说就更不妙了。司三爷那个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手段也极其狠辣。
“还有件事,”梁助理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紧张,“最近家附近出现了几个可疑人物,铁定是那位大佬的手下。您和少爷要多加小心。”
我正要说话,浴室的门突然开了。水汽氤氲中,阿枫就那样赤裸着上身站在门口。水珠顺着他完美的肌理滑落,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整个人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先把衣服穿整齐了再出来?”我下意识别过脸去,耳根有些发烫。
“合法的。”他一脸天真地看着我,眼神却带着几分狡黠。
我扶额,这种时候还在胡闹:“快穿上衣服!”
他委屈地拿起衣服穿着,转身时,我看见他背上狰狞的疤痕。那些伤痕像是藤蔓,纵横交错,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美感。
尤其是手腕上那个∞符号的疤痕,是他自己划下的。那道伤口很深,当时差点就
“π,无限不循环。”他轻声说着,眼神有些涣散。
“微晴”他蹲在我面前,像只大型犬,湿漉漉的头发蹭着我的手,“肩膀疼。”
“怎么回事?”忐忑不安地扫了他肩膀一眼,那里已经有些发红。
“沈临风推我。”他小声说,语气里带着委屈。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下次见面,咱们得给他个教训。”
他眼睛一亮,突然将我扑倒在床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间,带着几分撩人的意味。
“微晴,我发烧了。”他蹭着我的颈窝,声音低沉而沙哑。
“司云霆!”我咬牙切齿,“给我好好睡觉!”
“真的发烧了,好烫”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手却不老实地在我腰间游走。
我气得给了他一巴掌,但看到他委屈的眼神,又心软了。
“睡觉,听话。”我轻声哄他,像在哄一个孩子。
他安静下来,却突然抽了抽鼻子,像是在哭。黑暗中,我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
我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指尖触及之处,是他未干的泪痕。
他立刻翻身将我困在怀里,炙热的吻落下来,带着几分急切和渴望。
“微晴”他不停地呢喃我的名字,“我等了你好久”
我恍惚间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少年在草地上放风筝,阳光明媚,风筝在蓝天上划出优美的弧线。我在后面追着他,笑声回荡在空旷的草地上。
可是突然间,熊熊烈焰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少年的笑容在火光中扭曲,变成了一张陌生而可怕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