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助理带着律师匆匆赶来,却只是默默拿出一个红本本。那是司云霆的精神残疾证。
看着男人瞬间变得惊恐的眼神,我心里五味杂陈。
“你你是神经病?”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那你刚才”
“所以我们建议你尽快撤诉。”律师适时开口,“我的当事人因精神疾病导致的任何过激行为无需承担法律责任。”
男人脸色煞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助理的声音适时响起,温和而恭敬:“少爷,可以回家了。”
司云霆轻轻握住我的手腕。他的声音轻柔,“微晴回家。”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是那个小姑娘的家人来接她了。一辆低调奢华的轿车停在路边。
“姐姐,帅哥,后会有期!”小姑娘活泼地挥手告别,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星。
来接她的男人身材修长,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气场强大却不咄咄逼人。他向我们微微颔首,声音低沉悦耳:“这次多谢二位相助。”
“应该的。”我礼貌回应,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
司云霆却像只警惕的狼,把我护在身后。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肌肉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出击。
那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身离开。
车子远去了,司云霆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叹了口气,轻轻拉着他上了车。他的手心微凉,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回程路上,他靠着车窗睡着了。暗夜中的路灯光影交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斑。我看得有些出神。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嘴角微微下垂,透着几分脆弱。
“夫人”助理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了沉睡的人,“少爷的情况就是这样,但只要不被刺激,很少会发病的。”
回到家后,他的体温有些偏高。我哄着司云霆吃了感冒药。等他睡熟了,我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梁助理,你认识阿枫多久了?”我忍不住问道。
“从少爷十四岁进尖子班开始。”梁助理的声音里带着怀念。
“那时候的他是什么样子?”我追问。
梁助理沉默了片刻,带我去了阁楼的一个房间。推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满屋子都是奖杯、证书和照片,记录着一个天才少年的辉煌岁月。每一个奖杯都被擦拭得锃亮,每一张证书都被精心装裱,每一张照片都被妥善保存。这里像是一座小型博物馆,珍藏着某个人最灿烂的年华。
“这些都是司临远少爷收集的。”梁助理一边介绍,一边拿起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少爷刚进尖子班时拍的。”
我看着照片中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年,他的眼睛很亮,像是盛满了星光,嘴角扬起的弧度纯粹而美好。
翻看着一张张证书,我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本硕连读,而且辅修了多个专业,成绩全是a。这些成绩单上的日期紧密相连。
在角落里的一个旧箱子中,我发现了一张泛黄的孤儿院集体照。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但最后一排,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月的班长陈远。他站在角落里,目光清冷,与周围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
“司家是不是早就知道阿枫的存在?”我问出这个困扰已久的问题。
梁助理点头:“是的,但老爷子直到少爷成名后才同意接他回家。”
我冷笑一声,这就是豪门的真面目。利益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