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杀人犯说阿枫把苏月当成了顾微晴的替身,那么他每天呼唤的“微晴”,到底是在叫谁?
“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我死死抓住阿枫的手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不不知道。”他转过身去,肩膀微微耸起,像是要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快步追上前,拦在他面前:“你一定知道!为什么不肯说?”
阿枫加快脚步想逃,我紧跟在后。
“微晴回家吧。”阿枫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哀求,伸手轻轻牵起我的手。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你叫我微晴?那是顾微晴的名字,我是苏月!”
话音未落,阿枫的眼神骤然变得疯狂。他死死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吃痛:“你就是顾微晴!你必须是顾微晴!”
剧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刻,我终于看清了真相 — 他根本不是认出了我,而是在强行把苏月塑造成顾微晴的替代品。
“你和顾微晴是怎么认识的?”我强忍着肩膀的疼痛,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在孤儿院”他的力道松了些,眼神变得迷离,仿佛陷入了回忆。
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痛让我蹲下身子。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阳光明媚的下午,院子里满是孩子们的笑声。
爸爸带我去孤儿院做公益。可为什么,关于阿枫的记忆全都消失了?头痛欲裂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谁。
“微晴”他慌乱地蹲在我面前,眼中满是担忧。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背我回去吧。”我轻声说,声音里满是疲惫。
他立刻转过身。我趴了上去。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他的背很宽阔,走路的节奏很稳。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出现了一个混血小男孩,他背着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在奔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女孩的笑声清脆如银铃。
“微晴,别怕,马上就到家了”男孩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我猛地惊醒,发现已经回到了家里。
阿枫端着碗走来:“吃点东西。”汤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
“我不想吃!”我烦躁地推开他的手,汤碗摔在地上。我再次陷入昏睡。这次的梦更加清晰。阴暗的房间里,有人在低声说话。
有人在说:“我一定会让你变得让他着迷”声音阴冷而扭曲,让人不寒而栗。
“不要!救命!阿枫救我!”梦中的我拼命挣扎,但四肢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我在梦魇中挣扎,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包围。那个熟悉的气息让我慢慢平静下来。
第二天醒来已是下午,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给房间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是高中同学打来的,说老师得了癌症晚期,想办个同学聚会。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哽咽,让人无法拒绝。
挂上电话,我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约谭思雨见面。
咖啡厅的角落里,我戴着鸭舌帽,焦躁地等待着谭思雨的到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睛不时瞥向门口。
这个世界上,我现在能信任的,大概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