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婷茜的手指紧紧攥着昂贵的手包，指节发白，显然已经气到极点。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和这个精神病杀人狂串通好了是吧？”林婷茜尖声叫道，同时示意她带来的三个打手上前，“今天你们别想活着离开！”

那三个打手体格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他们慢慢向我们逼近，眼神中透着凶狠。

我来不及多想，一手拉住谭思雨，一手抓住阿枫就往外冲。阿枫因为发烧，脚步虚浮，差点摔倒。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呼吸也越发急促。

“快按电梯！”我冲到电梯口大喊。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林婷茜歇斯底里的叫骂声。我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冷汗。这种时候电梯怎么这么慢？

“你报警了吗？”我问谭思雨。

“我哪知道会变成这样”谭思雨气喘吁吁地回答。

突然发现谭思雨回头张望。“阿枫呢？”她的声音里带着惊慌。

我猛地回头，一直跟在身后的阿枫不见了。他又回去了！我说怎么那些人迟迟没有追上来。

“阿枫！”我想都没想就往回跑，顺手抄起墙上的灭火器。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耳边全是血液奔涌的声音。

冲进原地，眼前的场景让我愣住了。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哀嚎的壮汉，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恐惧的表情。林婷茜瘫坐在角落，脸色惨白，精心涂抹的妆容已经花得不成样子。

“疯子神经病”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里带着颤抖。

而阿枫站在房间中央，随手扔掉手中的棍子，随手抹去嘴边的血渍，朝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一刻，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苍白的肌肤上沾染着鲜血，笑容纯粹得像个孩子，却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刚才的打斗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游戏。

我赶紧扔下灭火器，拉着他离开这是非之地。一路上我都没说话，心里又气又急。直到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才忍不住发作。

“你是不是疯了？发着这么高的烧还要打架？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危险？”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既是愤怒，也是后怕。

阿枫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任由我数落。他的睫毛很长，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格外无辜。

“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我一边说一边检查他的伤势，手指不自觉地发抖。

他笑了笑，轻声说：“不是我的血。”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绩。

我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别嬉皮笑脸的！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固执地保持沉默，就是不肯说。那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里面盛满了倔强。

“你别凶他了，”谭思雨气喘吁吁地跟上来，“你看他多可怜。”她的目光在我和阿枫之间逡巡。

我转头对谭思雨发火：“你也是，叫我来就叫我来，连个帮手都不找？万一出事怎么办？”

谭思雨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跟这个嫌疑犯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让我清醒过来。是啊，我怎么会忘了阿枫的身份？他可是个杀人犯。明明一开始我接近他，就是为了套取连环杀人案的真相。

“我是微晴的丈夫。”阿枫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固执。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委屈地低下头，但嘴角却微微上扬，显然并不后悔自己的话。

“微晴？你也叫微晴？”谭思雨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我叫苏月，”我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要假装是微晴？”谭思雨追问道。